卿卿氣得牙都疼,在身旁原主侍女蘇桃面前又不能表現太明顯。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心想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把自己穿越到這來啊
她看了看自己現在處境,難免有些氣到極點,以至于氣笑了。
小姑娘嘴角微彎,在心里問了系統一句:“我寫不是差點毀滅修仙界嗎,又不是真毀滅了,怎么還要我來拯救世界”
系統耐著性子,帶著幾分揶揄,開口道:“本來不是差點毀滅嘛,結果劇情一下子跑偏了你要是不來改變,這書就崩了。”
卿卿此時非常想踹系統一腳,再讓它滾。
得了,這就是誠心來搞自己。
不過心里雖然氣惱,可她也清楚下了賊船,絕無再下道理,只能硬著頭皮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現在首要任務,是去地牢把渾身是傷反派兒子給放出來徐徐圖之。
少女屏息凝神,朝著旁邊看了一眼,用手祭出了一盞七彩琉璃燈,捻了決,換了一身鮫鮹織成衣裙,緩緩沖著蘇桃開口道:“不必跟來了,我一個人去地牢一趟。”
暗無天日水牢里散發出陳舊腐朽氣息,這里不知道關了多少人,不少仙界俘虜都被抓來這里被原主當標本。原主這個魔尊做實在是暴戾無度,寫時候瘋狂渲染是一回事,看到時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聽手下人給她匯報用不用拿鎖魂釘去釘顧徵琵琶骨時候,沈卿卿心里一抖,覺得自己左眼皮跳得沒完沒了,但面上什么也沒說,她大手一擺道:“安靜安靜,待本尊過去再做決斷。”
原書里沈綰盈就是個無腦工具人,所作所為要符合無腦工具人行為舉止,這是系統說,她不能崩人設,崩了話扣任務完成度。
這又要不能崩人設又要解救顧徵,看把她給能壞了,怎么不讓她直接上天呢
但現在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好時機,卿卿施了個火咒,一邊往前走,一邊思考著見到顧徵時候對策。
她把所有侍從都留在門口,一個人走進牢房,穿過重重疊疊人群,自動屏蔽掉那些慘叫,她在一間最別致牢房前停了下來。
以她對劇情了解度來看,這里面關著就是她兒子顧徵。
少女用小巧鑰匙打開了精致鎖扣,抬起紫色齊腰襦裙下擺,把身上披風緊了又緊。
這里實在太冷了,她自己設置狗屁劇情在書里看時候覺得無所謂,等進來才知道什么是絕望。
這間牢房是用極北之地終年不化寒冰筑成,叫水牢但里面有全都是冰,人會在這種情況下流出溫熱鮮血,再重新把冰放在身上凝固,反復在身上添上新傷口。
她腳步聲很輕,但是在寂靜牢房里踩在冰上發出嘎吱嘎吱聲音也很刺耳,沈卿卿在這里分不清方向,她不是很熟悉,地上太滑,一不小心,她腳滑了,剛要摔在地上,就急忙抓住了牢房里一邊木樁。
但木樁也不是好抓,一不留神幾只寒冰箭凌空飛過,沈卿卿轉了個身,撞開了機關,聽到鎖鏈聲音。
鎖鏈聲音清脆,順著鎖鏈聲音方向抬頭,沈卿卿看到了一個少年。
少年唇紅齒白,身上由于失血過多,整個人呈現出了一種病態美感,冰天雪地里,他額頭上由于過于寒冷之前被拷打沁出汗珠凝結成了冰霜。
他五官簡直過分精美,就好像一件精美絕倫藝術品,他身上白衣已經被劃得破破爛爛,斑駁血跡映入她眼。
沈卿卿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男孩子,似乎是由于突然有人來,他疲憊已經合上了雙眸再度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