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
“便能證明你的清白。”
敢嗎
整個宴會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目光如同聚光燈一樣的落在葉晉安的身上。
他的腦仁嗡嗡作響,面對如此的請求,他眼眶微紅,羞恥的連臉都跟著紅。
怎么辦。
脫還是不脫
其實葉晉安根本沒的選擇。
在所有人目光匯聚過來的同時,身后的甲兵也瞬間領會了主人的意思,冷冰冰的兵器,尖銳的刺刀已經抵到了葉晉安的背后。
他那單薄的身子,仿佛只要刺刀輕輕一頂,就能輕而易舉的刺透他的胸膛。
生死決局,奴隸從來都沒有選擇權。
即使覺得有些屈辱和憤怒。
葉晉安微微紅著眼,在眾目睽睽之下,緩慢的伸出手來,便輕飄飄的,開始一點點的解開身上的袍子。
這個年代的衣服,可沒有什么扣子的設計,就算是有,也不是一個奴隸可以穿的。本來就只是簡單的打結裹體的衣服。
被輕輕一拉扯,就松了大半。
所以,所有人的眼睛都能清楚的看到。
那黑發散落腰間的奴隸,那洗的發灰的麻布,松松垮垮的掛在肩膀上。
當真松垮,脆弱的小奴隸的肩膀都露出了一大半。
太瘦了。
背后的蝴蝶骨局促不安的攢在薄薄的皮膚下,仿佛隨時都等著展翅。
剛才還在陰陽怪氣的熱里伯爵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一瞬間愣了神,喉頭滾動不自覺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對這種黑發的,帶有一絲東方氣息的奴隸,向來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向來
可這一刻
他又隱隱期待著,那個卑微的奴隸能夠繼續脫下去。
熱里伯爵目光掃了四周一圈,發現場面上,大半的人都被臺子上的風景吸引了過去。
尤其是被控制著的瑞爾城主,那眼神侵略性的,仿佛要盯破奴隸的麻布,把他生吞活剝。
熱里伯爵舔了舔嘴皮子,忽然覺得有些不爽。
自愿為他舔舐腳趾的奴隸,那是他的東西
現在怎么能給別人看
葉晉安的衣服其實也沒有垮下去多少,袍子從肩膀上脫落,松松垮垮的,腰間堆積著垮下來的衣物衣物。
睫毛長長的,微微抖動著。
與背后的蝴蝶骨交相輝映,是蝴蝶的翅膀。
“還要脫嗎”
他小聲問著,因為緊張的情緒,聲音都帶著一絲嗚咽。
小獸的嗚咽,得到的從來都不是憐愛,而是更暴力的對待。
孟魘懶懶的伸手,沖著葉晉安勾了勾手指頭。
“這才哪到哪啊。”
“奴隸你該不會,里面什么都沒穿吧”
葉晉安沒說話。
一個奴隸,能夠有蔽體的麻布袍子已經算不錯了,哪里能像貴族一樣,還有貼身的衣服。
沒錯,他里面,的確是空蕩蕩的
什么都沒穿。
只要腰間的帶子再松一點。
他就能在那么多雙眼睛下,一身赤條條。
這種話,葉晉安是說不出口的。
他現在其實也沒有脫多少,背后的長發掩蓋,只能從漆黑的頭發里挑出一點肉色。
底下的人,眼珠子都要盯圓了
可孟魘卻沒有在乎,饒有興致一般的伸手,竟就要去勾奴隸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