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觀衍大師所言,每個人都有他的“該”,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理想世界。
可能在很多人的“理想世界”里,水族就只應該作為奴隸、作為戰爭工具存在。
對這個世界,姜望慢慢地在了解,但了解得還遠遠不夠。
他一路行來,一直在思考,但并不敢說,他的思考就是對的。
他是想從曹皆這里,得到一些教誨的。
但曹皆并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道:“除了昭南之外。你們兩個知不知道,黃河之會,分配的是什么?”
重玄遵笑而不語。
計昭南都已經被除開了,自然更沒有什么話說……
姜望則果斷搖頭:“我聽重玄勝說是大家坐下來分地盤,但具體的怎么分、分什么地盤,沒有細問。”
曹皆看著他,啞然失笑:“你什么都沒鬧明白,就來參加黃河之會?”
姜望坦然道:“我只知道,我想拿天下第一。我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這大概是有些狂妄的一句話,但他說起來,真誠、篤定。他的確是這么想,所以他這么說。
此言一出,計昭南扯了扯嘴角,帶著欣賞意味的笑了。
重玄遵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就在剛才,他忽然想。若是當時沒有選擇突破,而與姜望此人,在太廟之前同境一戰,想來,大概會很精彩……
“很好。”曹皆贊許道:“知道自己要什么,已經很難。堅定自己要什么,更不容易。”
他的目光在姜望、重玄遵、計昭南身上一一掠過:“我期待你們為國展旗!”
曹大將軍代表齊國,在此提出期許,想要在黃河之會上……奪三魁!
姜望并不在此時謙虛,只道:“竭盡所能而已。”
計昭南規整正坐,什么也沒有說。但他坐在這里,本身已經是答案。
而重玄遵嘴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好像并不覺得,這是一個多么難完成的目標。
曹皆笑了笑,心中很是滿意。
這三人里,姜望不遮掩,不矯飾。不懂的地方,就大大方方地問。有疑惑的地方,也大膽猜疑,不怕出錯。很清醒,很堅定。
而計昭南和重玄遵,在黃河之會的情報方面,明明都懂得很多。但卻不急于在此時表現,不在此刻搶什么所謂的風頭。全部一言不發,只做傾聽狀……
都是有傲骨的人啊。他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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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我說那些話,本意是為了扭轉一些讀者焦慮的情緒,讓大家能靜下來看書。不是為懟誰。有一點不被理解的委屈,我沒控制住。措辭如果傷害到誰,我向您道歉。
大家催促的、鼓勵的,都是喜歡這本書,別吵架。
我爭取多寫一點,在黃河之會最高潮的時候,來個萬字什么的。(不一定能做到,但會盡力做。)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