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莫名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門口的黑袍人,到底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來紅巾幫鬧事?
只見那黑袍人一步跨入大廳之中,因為帶著斗篷,眾人并不能看清他的嘴臉,不過他身上氣勢卻很是迫人,因為靠近黑袍身影的幾人都感覺如墮冰窖。
“這位朋友,今日乃是我紅巾幫的壽喜之日,還望朋友莫要無禮。”洪督隱忍著自己心中的怒氣,好聲好氣的說道。
畢竟大廳內還有這么多人,這個時候發火很不明智。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洪督可謂是怒氣已經堆積到了極點,今日紅巾盟剛剛成立便有人出面搗亂,這不是在挑戰紅巾府的權威么?以后他這個盟主還有和威信可言?
黑袍下的人影似乎沒聽見他的話一般,直接說道:“今日前來主要是有一件事想詢問洪督長老。”
這聲音極為年輕,洪督心中的擔心消失了一大半,既然是個毛頭小子的話便無須擔心了,以他洪督的手段難不成還無法對付一個毛頭小子?
“小兄弟,不管有任何事,請在壽宴完成之后再來找在下詳談,給我一個面子,你覺得如何?”洪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一些,展現自己的大家風范。
不過誰都想不到,黑袍下的人突然怒聲道:“給你一個面子?你算什么東西?紅巾幫在安州勢大,這些年無比張狂,可誰都知道,你紅巾幫只是義城紀家的一條走狗而已,有什么資格讓我給一條狗面子?”
大廳中人無不驚嘆,剛當著洪督的面說紅巾幫是義城紀家的走狗,整個安州也沒人敢說這種話,許多心中已經有些欽佩黑袍人了。
人群中間的田樹飛此刻只覺得心中舒暢,同時又為那黑袍人捏一把汗,因為他清楚洪督是個極愛面子的人,容不得被人掃他面子,當年一個人剿滅一個山寨便是最好的證明。
此話一出,紅巾幫的門外立馬竄進好幾個武元境的守衛,他們將黑袍人團團圍住,同時座上洪督更是連說三個好:“好好好!我紅巾幫創立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個敢在這里說紅巾幫壞話的人,但我相信,你也會是最后一個!今日便拿你殺雞儆猴!”
紀辰冷冷瞧著座上洪督,冷笑道:“少在我面前廢話,小爺今日就是來砸場子的,你這老雜碎早該死了!”
洪督何其愛面子?被當著這么多人叫雜碎?這是洪督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去的事情,只見他雙臂一震,一股森然的氣勢像是潮水一般布滿整個大廳,許多人立馬感覺呼吸不暢,元力堵塞。
大廳高位,嚴雨遙和紀農站在一塊,紀農瞇眼道:“這洪督的實力增幅不少啊。”
紅巾幫膽敢足見紅巾盟這種東西,對義城紀家來說本就是一種威脅,嚴雨遙和紀農此刻自然沒有好臉色。
嚴雨遙細聲問道:“一會需要我們出手么?”
紀農搖了搖頭:“這些年來紅巾幫的確囂張了許多,家族內一些人本就有些瞧不慣他們,這次讓他們嘗嘗苦頭也好,省的自恃清高,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
嚴雨遙點點頭,她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就這么淡然的偏頭看向黑袍人,苦笑道:“看樣子我看人的眼力勁還是有的,第一眼見到此人便知他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