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來,公良感覺自己力氣好像又變大了,連身體也強壯了不少。
想了想,應該不是昨晚吃荒獸肉的原因,而是昨天獵殺荒獸頻繁使用燃血決的緣故。
燃血決將他身上睚眥焱紋中的荒獸精血燃燒化為純凈精元灌入身體,自己的身體等于被一次次強大。雖然頻繁使用會對身體造成損傷,但修復后無疑會讓筋骨血肉變得更加緊密結實,甚至連經脈也可能被擴寬。
這就像鍛煉身體,本來體弱的人經過鍛煉會變得強壯;又好比一個人用手干活,本來幼嫩的小手經過磨練后,會形成老繭,變得有力強勁。
不過,這些有個前提就是能夠修復受傷的身體,要是不能修復,一切都是惘然。
但有真氣和果子空間這兩個作弊的東西在,一些小傷對公良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再者依照荒人強橫的體質,就算不用修復,休息一陣也能養好。
在巨樹上的木屋又呆了兩天,公良正想上路,天卻忽然陰沉下來,飄起了濛濛細雨。
沒奈何,他只得繼續在木屋里呆著。
下雨天無事可做,圓滾滾和小雞就趴在一起,躺在獸皮上睡覺。坐籠中的米谷倒是精力十足,瞪著大大眼睛四處看。而公良,則百無聊賴的坐在木屋門口,看著外面的雨。
雨越下越大。
不一會兒,傾盆大雨就落了下來,那奔騰的氣勢,如同萬馬齊發豪邁,沒有一丁點的拖沓。
大雨潑在木屋屋頂,一條條水線從屋檐往巨樹下流去,絲絲縷縷,連綿不絕,煞是好看。
邊上一角,釘得不是很結實的隙縫被雨水侵透,水頓時一滴一滴的滴了下來。
那一滴一滴就仿佛滴在公良的心上,前世一些記憶倏然一下,全部涌上心頭。
那一年,他剛開始寫書,為了體會書中描繪的場景,特地到蘇州一個水鄉小鎮走了一趟。記得那天的雨也是這般連連綿綿,飄飄灑灑,如絲,如霧,如煙。落在臉上涼絲絲,流進嘴里甜津津,像米酒,像蜂蜜,如夢,如幻。
那時他從小鎮出來,剛要走上一座古老的石拱橋。
這時,一名身穿繡著一剪寒梅絲質白色旗袍的女子,舉著一柄水墨畫傘,婷婷嫋嫋的從對面走來。
那情、那景、那雨、那人,讓他不由得怦然心動。
這么多年過去,那人的樣子他已經記不清,但每到下雨時節,想起那個畫面,心里總會莫名的悸動。那,就是他的青春啊
公良在木屋門口感嘆著昔日年華,后面坐籠中的米谷也在行動著。
小家伙站在坐籠子,眼睛好奇的四處看著。看了一會兒,似乎不甘于拘束在這方寸之間,便抓著坐籠上的木欄桿,使勁的往外翻去。
“嘭”
公良還在回憶,忽然聽到后面一聲重響,回頭看,就見米谷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他連忙走過去,抱起小家伙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仔細查看,發現沒受傷后,才松了口氣。
小家伙渾然不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公良卻不管她怎么樣,裝作生氣的說道“以后不許再爬了,知不知道要不然我打你屁股。”說完,還伸手做了個打屁股的樣子。
小家伙還是傻傻的看著她,不過不停搖擺的九彩尾巴出賣了她忐忑不安的心情。
為了避免小家伙再從坐籠中爬出來,公良就抱著她躺在屋中柔軟的獸皮上,逗她玩。
“咪咕”
“咪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