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生有很多無奈。
小雞見米谷能夠飛,也想和她一樣翱翔云天,搏擊于長空的愿望,就這么被現實無情的粉碎。
以至于它看到公良,是滿肚子的委屈,輕聲的“啾啾”叫著。
其中,有不甘、有無奈、有哀怨、有委屈,別有一翻滋味在心頭。
“它怎么了”
公良從青桑部族人懷中抱過小雞,問道。
青桑部族人搖搖頭,表示不清楚,“我過去就發現它斷了翅膀倒在地上,聽部落里的人說,它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公良一聽,連忙坐在木屋前,給小雞檢查傷勢,身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情況,就是翅膀斷了。公良謝過幫忙把小雞送回來的青桑部人,隨即抱著小雞轉身走進木屋,向蠶娘子借了塊地方,給小雞包扎傷口。
蠶娘子和蠶鳧也過來關心看著。
米谷一臉好奇的看著躺在公良懷里,神色萎靡的小雞。
圓滾滾也探頭過來關懷的舔著好朋友的頭,卻被公良一巴掌拍開。這時候怎么還來這里礙手礙腳。
公良沒有包扎骨折方面的經驗,只能憑著前世電視上學來的三瓜兩棗本事來做,先摸了摸骨頭,感覺下斷折的地方,覺得應該給它敷上藥,然后用木板夾住,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男人嘛,做事難免粗手粗腳,不小心太用力,捏到小雞傷口,疼得它“啾啾啾啾”直叫。
蠶娘子看他笨手笨腳的樣子,一把將他趕開,自己上前給小雞敷藥。
公良訕訕的退至一旁,把巫給他的活血散瘀藥粉遞了上去。
蠶娘子聞了聞,說道“你這藥粉雖好,但見效卻慢,還是用我的吧”
公良只好把東西收了回來,靜靜的呆在一邊看。
蠶娘子輕柔的撥開小雞翅膀上的羽毛,看了一下傷口,外面淤青一片,并沒有骨頭暴露出來,顯然是斷在了里面。
她輕輕的摸著斷骨的位置,將它們接在一起,再敷上一種雪白的藥膏,然后用手輕輕拂在淤青的位置,只見一團瑩白光亮氣體從她手心透入斷骨位置。上面淤青就慢慢化了開來,肉眼看不見的骨頭里,隨著藥力的滲入,和蠶娘子手心氣體的涌入,竟然慢慢生長起來。只是一會兒,那斷骨就接在了一起。
小雞感覺傷口清涼清涼,不再像剛才一樣痛得要命。輕輕動一下,斷折翅膀都有感覺了,好像是好了一樣。
蠶娘子收回手,道“我已經幫它把斷骨接上,但還很脆弱。最近就不要動翅膀,免得又斷了。”
公良趕緊謝道“辛苦族長了。”
“舉手之勞而已,記得明日再帶它過來療傷,差不多三天就能痊愈了。”
公良連忙應是,上前抱起小雞,看它滿是委屈的小眼神,不由訓道“沒事你飛什么,又還沒長大,吃得這么肥,你這小翅膀怎么受得了,肯定要斷。這幾天記住不要飛,知不知道。”
“啾啾啾啾”
小雞委屈的叫道,米谷能飛,為什么我不能飛
公良感應到它的想法,很是無語。
米谷這小東西根本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你見過幾天就長牙的小孩嗎你見過從小就喜歡吃肉的小孩嗎你見過幾天就亂爬亂飛的小孩嗎頓時沒好氣的說道“它是怪胎,你怎么跟她比”
米谷在一邊傻傻的看他和小雞說話。
幸好她聽不懂什么叫怪胎,要不然肯定要上前跟公良好好理論一下。
蠶鳧卻不愿意了,在旁不滿的說道“哪有你這么說話的。”
公良瞄了她一眼,心說我在教訓這小家伙,你出來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