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巨城腳下。
巨城城墻是一塊塊奇大無比的白色巨石砌成,嚴絲合縫,都沒有半點紙片的容身存在。
到了這里,公良跳下龜背,來到城墻邊上,伸手摸向墻上的巨石。當指尖觸碰到那顏色已經變得黯淡的巨石時,一股清涼仿佛一句句話語從石上傳入心間,好似在向他訴說那些塵封于土的久遠篇章。
一縷遺漏的陽光穿越重云降臨,聽著耳邊的喧嘩,故事的開始和結束躍然指尖,婉轉不絕。
抬頭仰望,高不可及的城墻上有的已經長出了青苔和雜草,有的地方卻是貼著漆黑、干枯的莫名東西,還有的地方布滿了各種深淺不一的痕跡,也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
但不管怎樣,當時間流逝,這些都將成為歷經滄桑的最好佐證。
“那黑色的是獸血,抓出來的爪痕。每年總會有一些愚蠢獸類想到神廟吃人,但最后卻都成了我荒人的口糧。”
黍漓走過來,站在公良旁邊,驕傲的說道。
一瞬間,公良仿佛看到一頭頭兇猛巨獸咆哮著從遠處奔來,有的直接撞擊在城墻上,有的伸出森森利爪抓著巨石上往上攀爬,有的直接凌空躍起,以非凡的彈跳力直接跳上墻頭,攻擊把守在上面的荒人。
荒人手持武器,拼死廝殺。
瞬息間,血水染紅城墻,血肉紛飛,腸雜流落一地,一頭頭巨獸和一個個荒人倒下。
無數的叫聲、吼聲,和荒獸的撞擊聲、兵器的敲擊聲,交錯縱橫,形成一曲蒼莽的大荒悲歌。
一切都是為了生存,沒有對錯。
想象中的一切如真實電影般從眼前一一掠過,讓人熱血沸騰,激情澎湃,身上的每一寸肌肉、每一個細胞,都忍不住興奮的跳動起來,恨不得投身其中。
許久,公良才從幻想中清醒過來,旁邊依舊人聲吵雜。
想象中的一切歸于曾經,好像從未發生過一般。公良再次看了看城墻,就和黍漓坐上星紋象龜,往里面走去。
巨城城門高大寬廣,即使是兩頭星紋象龜并排行走,也還有剩余。
走進里面,公良回頭看了一下,好像沒看到城門,估計中間應該有斷龍石一類的石閘,遇敵的時候直接放下,要不然荒獸要進來也太方便了。
進入城內,道路兩旁是綿延無盡的屋宇。這些房子蓋得非常怪異,有木頭建的,有石頭建的,有用鐵澆筑的、有藤條編織的、有獸皮搭起的,還有的甚至是直接放一頭龐大的荒獸骨架在地面,邊上再蒙上一些獸皮就成了一棟房子。
這種建筑比較省事,所以在城中竟然占了多數。
但說實在,這種骨架建筑就像一頭被縫縫補補的荒獸趴在地上一般,讓人感覺非常怪異。
可不管怎么說,這些建筑都非常的有創意,各式各樣,琳瑯滿目,遠遠超出了公良的腦洞范圍,一時看得瞠目結舌,眼花繚亂。
或許,這里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建不了的房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