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霖看著手機里江昔言發來的短信,表情很是精彩,拿上裝備立即出門。
“黃隊,你這個時候出去啊”警員剛從外頭回來。
黃霖指了指門外,“前幾天被追殺的那小子不省心,自己跑常坪村去了,我得把人逮回來。”
警員疑惑,“他怎么知道常坪村的”
黃霖皺眉回想,下午有個學生來情報,他記得就是江昔言班上的,江昔言大概就是從同學口中得知的吧。
但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敢獨自外出,這小子是真覺得自己命大嗎
警員主動跟上隊長,“隊長,我們查過了,孫朝陽所謂的投資,其實就是賭博,他所有的家底和積蓄全砸牌桌上了,他老婆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等錢繼續治療呢。”
黃霖指了指車,“時間趕,車上說吧”
“是。”警員迅速上車,與隊長一同趕往鄉下。
警員從口袋里掏出記錄本,匯報道“我們下午還對孫朝陽進行了盤問,他承認和本案死者高志強起過爭執。而據孫朝陽單方面描述,他和高志強是為了優秀教師而吵起來的,高志強多次暗中向學生透題,他認為這不僅僅是對學生不公平,對老師也是不公平的。”
“這種事兒應該早點找教育局舉報啊”黃霖只覺得惋惜,明明有很多種解決辦法,兩個老師卻選擇了最偏激的一種。
他問道“孫朝陽有不在場證明嗎先把人帶回局里。”
警員咋舌,“黃隊,孫朝陽給出了他的不在場證明,證實過了,案發當時,他的確不在學校。”
線索查到一半又斷掉了,黃霖思緒紊亂,看了一眼路牌,“當務之急是先把江昔言接回來。”
他也想親口問問江昔言給他發的這條短信是什么用意
沈恕偷看了宋舟一眼,這家伙從離開劉老師家后,就一直看手機,臉色很是沉重,他好奇地偷瞄了一眼,見是許之慎發來的消息。
“咋了”他問了一句,但心里直納悶,許之慎好歹也是學心理的,應該挺會說話的,宋舟脾氣還算不錯,怎么著也不是這副表情。
難道是出了大事
宋舟沉聲道“許之慎說,卷宗的筆錄里寫到有一個學生了線索,說自己親眼看見孫朝陽走進了賭場。”
看來,許之慎以為這條線索是他忽略了。
沈恕點頭,“是有這么一回事兒,我出門前他還和我們提過來著。”
這家賭場的位置不偏不倚就在耀明集團旗下的一家酒店里。
他佩服地拍著宋舟的肩膀,感嘆道“之前我還在奇怪來著,你怎么查著查著,查到另一起案子上。合著你早發現孫朝陽有問題可以啊老宋”
他一直相信宋舟的能力,所以對于他的決策向來是保持信任態度。
但之前證據不完備,警方沒理由作并案處理,但現在操場埋尸案扯到耀明集團的身上,這不就專業對口了嗎
聽到沈恕的夸獎,宋舟輕呵著搖了搖頭,他的面色略有些難看,緊緊攥著手機,再次確定屏幕上的內容,仍舊有些不敢置信。
校園埋尸案的卷宗他前后看了不下十遍,他肯定不是自己忽略了這條線索,而是它絕對沒有出現過。
在賭場看見過孫朝陽,那么這個學生多半就是周程程,可他并不記得之前筆錄上有周程程找警方過線索的記錄。
證據又被改變了
而能夠將過去的事件改變的人,是江昔言
因為他是變數,所以之后很多事情都會因為他的參與而改變。
這么說江昔言參與到案件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