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隊長。”陶一然頷首,他話音落下,指了指宋舟的口袋,“隊長你的手機在震動。”
宋舟微微點頭,立即接聽問道“副隊,你們那兒什么結果”
林越剛剛坐上車,注視著不遠處蔣偉的家,匯報道“嚴理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蔣偉確實沒有作案的能力,他早年出過車禍,行走都需要拄著拐杖,根本無法獨自進行殺人、轉移尸體、拋尸等一些系列行為。”
辛映坐在一旁,也跟著說道“不過蔣偉也是坦率,他毫不避諱地承認自己確實想報復黃大康。”
女兒稀里糊涂地死了,而自己又是殘疾,沒有工作能力就是沒有收入,蔣家的夫妻二人只能靠著政府補貼過日子,生活很是拮據。
他們進入蔣家的時候,發現窗戶的玻璃都是碎的,用了廢紙殼草草堵上,卻還是在漏風。這大冬天的,兩人在屋里凍得雙手都是紫紅色,瑟瑟發抖。
她和林副隊一人掏了一筆錢,囑咐蔣偉早點把窗戶修好,不然這冬天太難熬了。
“不過有點奇怪,蔣偉的妻子一副有話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所以我剛才讓辛映去和婆婆套近乎。”林越說著,將話題拋給了辛映。
辛映微微點頭,“婆婆說,十年前女兒出事后,蔣偉就一直悶悶不樂,突然某天有個年輕人突然上門,說會幫他們的忙,蔣偉就跟著他走了。沒過幾天,蔣偉自己一個人回來,從那以后,他的心情就好多了。”
“有具體的模擬畫像嗎”宋舟追問。
辛映抿了抿唇,遺憾道“婆婆說,那個人是夜里來的,她看不清楚,而且過去太久了,只記得那是一個年紀不大、個子很高的小伙子。”
“這就是個突破口,辛苦你們跟著這個線索再追一下。”宋舟說著,和陶一然一起坐上車,向警局駛去。
一般情況下,企業和事業單位的監控錄像會保存三個月,超過時限就會自動刪除,為之后的監視留出儲存空間。
在公安偵察時,重案要案的監控會專門保存,沒有查看時限。
十年前警方沒有存下這部分的監控,如今他們只能靠人力走訪了。
林越、辛映齊聲道“是”
宋舟一回到辦公室,坐在電腦前很是猶豫,糾結了一會在檔案系統中輸入了三個字“江昔言”,可一向順暢的系統今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讀條帶一直停滯不前,多次加載也無果。
“怎么回事”
“嘀嘀”
病房的平靜突然被打破,床上的病人猛然睜開雙眼,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警惕地看著四周,直到看到門外的父母。
江昔言提著的心逐漸放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冰冷的指尖摸到傷口,刺痛如針戳。
“兒子”江毅第一時間沖進病房,但被醫護人員攔住。
一大批醫護人員沖進病房,圍在病床前,檢查著病人的情況,不停詢問“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江昔言點了點頭,“我沒事。”
曾雯站在病房外,想進又不敢進,眼含著淚水,目光緊緊盯著醫生的檢查,焦急地等待著檢查結果。
江心一中的教師辦公室里,黃霖注視著孫朝陽,正色詢問道“孫朝陽,昨天你在哪里”
孫朝陽心下一驚,硬著頭皮說道“我昨天有課,一天都在辦公室里,不信可以調監控。”
“那晚上呢”黃霖問。
孫朝陽噤聲,昨晚他一直都在賭場里,那個地方可不會給他作證,只好說道“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