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芒承接道“不過鐘家后來出了事,弟弟鐘大貴借了高利貸,想找親生父母借錢,結果錯手誤殺了兩人,坐了12年的牢后,一出獄就對他哥進行了報復,殺了鐘大富之后,自己也自殺了。”
這件事也是唏噓,誰也沒想到學習優秀、為人老實的弟弟鐘大貴竟然是個惡魔。
“鐘大貴借的貸款”宋舟立即察覺不對勁,之前走訪柳娟時,她提到黃大康對她說過,貸款是鐘大富借的。
而打去市一中詢問招生辦老師時,對方又說鐘大貴涉嫌高利貸,因此才取消了入學資格。
所以到底是誰和戴楠借的錢哥哥還是弟弟
他們是否和戴楠之死有牽連
“我懷疑鐘家借貸案有問題。”宋舟微思后,說道,“沈恕、高芒,你們繼續追,查清楚借了錢的到底是鐘大富還是鐘大貴。”
就目前線索來看,皮箱拋尸案三人和哥哥鐘大富算是朋友關系,從黃大康的線索查下去,得到的線索是,鐘大富借了錢后,戴楠討債無果,將帳算在了其他幾人頭上。
而操場埋尸案的死者與弟弟鐘大貴或許有關,因為鐘大貴失去了入學資格,高志強才得以入學。
四名死者多多少少和鐘家的兩個兒子有關聯,卻又無法完全關聯,宋舟總覺得少了一條關鍵線索。
沈恕點頭,喝完杯子里的水,隨手將紙杯丟進垃圾桶,忽而想起一件事,“對了,我們離開常坪村的時候,那個叫阿斌的又在陳依偉家門口倒垃圾,陳書記勸了幾次他都不聽,差點和村里的人打起來。”
陶一然眨了眨眼,“不是前天才剛鬧完嗎”
他說著,看向宋舟,問道“隊長,我要不再去勸勸”
宋舟搖頭,權衡利弊后說道“干勸是沒用的,得從根源解決問題。收拾收拾,我們去一趟漁壩鎮。”
查完黃大康,就輪到陳依偉了,這個人的仇家一點也不比前者少,也是個讓人頭疼的角色。
“是”陶一然馬上回座位拿東西。
見他又在往口袋里揣東西,高芒打趣地說道“以前桃子剛來隊里實習那會,什么都想帶去現場。有次黃隊實在納悶,打開他的背包一看,好家伙,他揣了兩本現勘的書,光是做筆記的本子就帶了一打,什么都想記下來,生怕錯過了知識點。”
“我那是怕出現失誤現在不是改了嗎”陶一然小聲嘀咕。
高芒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是嗎隊長,你不信翻翻他的口袋,說不定連小號訂書機都有。”
“芒果”陶一然躲在宋舟身后,忿忿地指著高芒,“隊長,你看他”
高芒不服輸,挺直腰桿道“桃子,你多大了,別老隊長隊長的”
陶一然抄起手里的記錄本想擒住高芒,但高芒跟只泥鰍似的,故意讓他抓到,又馬上溜走。
見狀,陶一然更是生氣,緊追不舍。
宋舟被他倆吵得頭疼,但還是囑咐兩人,“你倆跑慢點,別撞到其他人。”
江昔言幾個深呼吸,平復自己的情緒,目光緊盯著電腦屏幕,在“確定”上按下了鼠標,滿意地微笑。
“叩叩叩。”
聽見敲門聲,江昔言轉頭看去,只見他的媽媽正站在門外,猶豫不決要不要踏入。
“請進。”江昔言已然恢復平日的神色。
曾雯將放著點心的托盤放在了江昔言桌上,有些局促地說道“昔言,可以和媽媽聊聊嗎”
江昔言唇線微平,隨即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