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置”宋舟放大了屏幕,估算著具體范圍,“怎么像在鐘家附近”
蘇眠看了看屏幕,他沒去過現場,不太清楚具體位置,不過想要驗證也容易。
他指了指樓下,“辛映就在警局門口,我們等會一起去常坪村看看。”
“路上小心。”宋舟頷首,他側目看了一眼緊閉的審訊室大門。
孫曉京家里出事的時間點過于微妙,就像是刻意要等待這個時機一般。
會不會和這幾天一直跟著他的人有關
而孫曉京跳樓這件事,現在細想,也有不對勁的地方。
在手術室搶救的過程中,醫生從始至終都沒有給其妻子下病危通知書,所以和他們在天臺說的一樣,其妻子王露的情況并不嚴重,希望非常大。
難道真的和網友說的一樣,這次事件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辦公室內,許之慎反復觀看監控錄下孫曉京在天臺邊緣的畫面,看到一半,又倒回去重新觀看,再某一片段放慢了速度。
沈恕坐在他旁邊,邊擦藥邊旁觀,他剛才撲救的時候,手臂擦傷了,現在有空了得消消毒。
他好奇地看著許之慎,心想著,這家伙難道在摸魚看著也不像啊
“你在看什么來回看不膩嗎”
“別吵。”許之慎凝視著屏幕,沒有回答沈恕的問話,再次倒回孫曉京后退的畫面,跟著畫面里的人一起抬頭推了推鏡框,心中已然明了。
目送著蘇眠和辛映的車離開,宋舟沉思片刻,轉身迎上從辦公室出來的許之慎。
宋舟見許之慎步伐快速,和平時大不相同,有些詫異地問“怎么了”
他們隊里的人不修邊幅慣了,許之慎來了以后,每天西裝革履,舉止優雅,隊里最扎眼就是他。
許之慎站定,修長地手指扣好西裝紐扣,恢復了往日的從容,“我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有問題。”
“人們恐懼死亡,所以大多數輕生者,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會摘下他們的眼鏡。”許之慎娓娓道。
宋舟凝眉回想,“但孫曉京一直戴著眼鏡,沒摘下來過。”
“不僅如此,他推過眼鏡框,很大程度是在思考什么。”許之慎正色。當時人命關天,他無暇顧及太多,現在看來,孫曉京跳樓的目的并不純粹。
“我知道了。”宋舟低眉想了想,疾步朝法醫辦公室走去。
“路法醫。”他見法醫辦公室門沒關,大步走進,見吳意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路南懷。
路南懷去哪兒,他的目光就跟去哪兒,但他電腦里的報告刪刪減減,還是只有一個標題。
見宋隊到來,吳意迅速收回目光,瞬間關掉屏幕頁面,略有些心虛地擋了擋電腦桌面,起身打招呼“宋隊。”
宋隊恍然間察覺到了什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多說什么。
路南懷聞言轉身,“宋隊找我有事”
“路法醫,你和小吳代替刑偵大隊去醫院探望一下孫曉京的妻子。”宋舟說著,看了一眼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