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舟剛撥通了蘇眠的號碼,還沒回復陶一然的問話,電話就接通了,他立即說道“蘇眠,麻煩你幫我查一下鐘大富的妻子現在何處”
掛斷電話后,他再看向陶一然,指示道“你一會兒回隊里,和沈恕、高芒他們一塊出去走走,查查鐘大貴出獄之后都干過什么工作。”
根據以往的經驗,一些有案底的人并不是很好找工作,即使有不錯的能力和性格,也需要長時間的觀察期。但聽鐘艷艷剛才的描述,鐘大貴在出獄之后參加工作,沒多久就往家里拿錢。
他很好奇鐘大貴在離開監獄之后,還發生過什么。
陶一然知道隊長是實干派,立即點頭“好”
警局的法醫實驗室內,墻面的藍白色使這里更加冰冷,桌上的儀器正在運行,滴滴作響。
路南懷揉了揉太陽穴,趁著報告還得等一會出來,回到辦公室坐著養養神。
他恬靜地倚著椅背,午間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打在了他白凈的側臉。
吳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座位上的師父,略有些許出神。他悄悄地打開柜子,拿了件外套出來,輕輕披在了師父身上。
他靠在桌邊看得仔細,不愿放過一絲細節,自然也沒放過剛才師父眼睫毛的微顫。
他低笑了一聲,輕聲道“現在是午休時間,你回去休息一會吧,這里我盯著,報告我負責撰寫,你回來審批就好。”
路南懷微微睜開眼,有意回避吳意的眼神,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看來宋隊的話,你很受用,最近很積極。”
吳意毫不避諱自己熾熱的目光,緊盯著自己的師父,坦言道“我想快點成長起來,不給師父添麻煩。”
“沒有添麻煩。”路南懷想都沒想就說出口,恍然發覺自己說得太快了一些,于是想著緩和氣氛,說道,“不過這樣也好,你跟著我三年,如果能獨當一面了,是可以出師了。”
路南懷心中后悔,如果當初知道吳意的意圖,他或許就不會收徒。
一開始他以為吳意天天跟著他,只是因為好學。可后來事情越發不對勁,吳意總喜歡盯著他,有意無意地和他有身體接觸。
他想讓吳意知難而退,故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冷落了吳意一段時間。但吳意一點放棄的想法都沒有,反而更是對他熱忱,步步緊逼。
他終于明白,吳意的想法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化了,可是他是吳意的師父,從始至終,就沒有別的想法。
師父的錯亂逃不過吳意的眼睛,他雙手撐在桌邊,笑著說道“我不想出師,我說的成長,是想早點和師父并肩,我想師父”
路南懷噤聲,怔然地看著吳意,滿目退意。
吳意怕師父逃了,不想追得太緊,低笑了一聲,說“我想成為和師父一樣的人啊”
“吳意,我”路南懷剛想和吳意說清楚,實驗室突然傳出儀器的報警聲,只能暫時先將這件事往后在挪一挪,“我進去看看。”
路南懷起身,套上實驗室專用白大褂,在儀器前坐下。
他們之前檢查在戴楠骨骼的時候,并沒有發現病理特征,毒檢報告也沒有報警。
但早上白涯帶著報告來找他,說在之前裝著戴楠尸骨的袋子上找到了魚藤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