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類的工作沒有穩定性,有一天沒一天的,掙得也不算多,但對于肄業的人來說,也是一種機會。
他們拿著鐘大貴的照片轉了一圈,時隔將近二十年,已經沒人記得有這么一個人存在過了。
就在他們準備放棄的時候,看到了人才市場,這才給了他們靈感。
現在都使用網絡登記了,十幾年前的線索全都是紙質記錄,沈恕帶著高芒和陶一然在人才中心翻了一下午的舊檔案,總算找到了鐘大貴的名字。
沈恕將整理好的信息放在桌上,“這些就是鐘大貴在人才市場所有的記錄了。從他出獄后一個月開始,到出事前一天,記錄還挺全的。”
他說著,翻到了最后一頁,指著上面的信息說道“他出事前去的這個地方,估計和他突然變故有關系。”
宋舟聽聞,看向沈恕所指,只見上面的登記信息是需要下水道疏通,而地址十分眼熟。
“這是鐘大富家的地址。”宋舟立即反應了過來,隨即看向登記人的名字,就是他正在等待的歐月。
“如果說鐘大貴看到招工信息上寫的正好是哥哥家里,就過去幫忙,這也說得通。但是”沈恕隨手從桌上拿了一支筆把玩,細想著撇了撇嘴,“去了他哥家后,發生了什么矛盾,能讓弟弟下定決心殺人”
宋舟看向警局大門,依舊在等歐月的到來。
“隊長”陶一然從門外探頭進來,揮了揮手里的信封,“門口兄弟說有個女的往舉報信箱里丟了一封信后就走了,他以為是投訴,就把信交給了局長,局長看完說是給我們的。”
陶一然想不明白,他們一直都是按規矩辦事,怎么還會收到投訴呢
宋舟接過信封,紙上字體工整,看字跡應該是個女人寫的。他定睛細看,只見信件開頭的名字正是他們一直等的人。
“警官你好,我是歐月,鐘大富的前妻,請原諒我無法當面赴約,信中所寫均為如實相告。”
陶一然好奇地湊近,看清信上內容后,滿臉疑惑,歐月為什么不當面說這些
看著自己投進舉報箱的信被拿走,躲在角落的歐月松了一口氣,但手緊緊攥著衣角,壓抑的情緒仍未散去。
她正準備轉身離開時,余光無意間瞥到了什么,頓時僵在原地不敢動作。
驟然間,她覺得自己頭皮發麻,手指冰涼,心中滿是逃跑的念想,但她雙腳如灌鉛,動彈不得。
她站在原地做了許久準備后,強忍著恐懼緩緩轉頭向角落看去,卻見角落里根本沒有人。
可她剛才明明看見有人盯著自己,那張臉和那個人好像。
歐月懼怕地向后退,反應過來自己能跑之后,頭都不敢回地迅速逃離這個陰暗的拐角。
昏暗的角落里,一名身著黑色連帽衫的男子緩緩走去,看著逐漸跑遠的歐月,眼中的情緒復雜。
警局內,宋舟看完手里的信,遞給了旁邊的其他人,緩步走到了玻璃前,手指在鐘大富的照片上輕敲了敲。
三四十年前的農村觀念封建,依舊盛行著“先成家后立業”,歐月在信中說,鐘大貴才上初中的時候,家里就已經給她和鐘大貴訂了親。
雙方家長約定,等鐘大貴從市里讀書回來,兩人就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