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視線中,這里面躺了一個木頭娃娃,臉上畫著簡單的表情,卻和她有些神似。
最令她不寒而栗的是,木頭娃娃身上不僅扎滿了銀針,還撒上了干涸得發黑的暗紅色血跡。
“應該是你的血。”謝輕眠想徒手拿出娃娃,卻在快觸碰到的時候被握住了手腕。
薄庭雋將謝輕眠的手拉了出來“不要直接碰,臟。”
本來還存在叛逆心思的謝輕眠聽到這個理由,在心底暗暗贊同。
于是他將手換了一個方向,從床頭柜上的紙巾盒里抽了幾張紙,拿紙巾裹著木頭小人,將其從床頭儲物柜里拿了出來。
在葉芝音看不到的方向上,謝輕眠可以清晰的看出這個小人身上裹了多濃重的黑氣。
“哎,這里面好像還有東西。”謝輕眠瞇起眸子,敏銳的發現了木頭小人身上還有機關。
木頭人的肚子似乎被挖空了,謝輕眠打開了被挖空的肚子,露出了里面藏著的東西
一張泛黃的紙條。
“看看,是不是你的生辰八字。”謝輕眠示意葉芝音去拿出來。
葉芝音咽下口水,在看到這個木偶后,她是又氣又后怕。
她顫抖著伸手將紙條拿了出來,打開揪成一團的泛黃紙條,看到里面寫的內容后,整個人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在謝輕眠催促的眼神中,葉芝音慘白著臉僵硬了扯著嘴角“是。”
“得嘞,看來人抓到了。”謝輕眠手一翻,避開扎滿小人身上的銀針將其捧了起來,“這是槐木做的,有鬼依木是為槐,槐樹屬陰,最招這種邪門東西喜歡了。”
葉芝音聳著肩膀沮喪道“我對她那么好,她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謝輕眠沉思了一下,問道“你有她的生辰八字嗎。”
“我有我有。”葉芝音急急忙忙的將自己的備忘錄打開,找到其中一個,“這是她生日,她說過她是午夜出生的。”
謝輕眠看了一眼,手指一掐在掌心演算了一通,頓時就明白了。
“你可以查一查她和米蕊之間的關系。”謝輕眠收手,“卦象上顯示她和米蕊是交纏在一起的,可能有血緣關系,還是很近的那種。”
葉芝音一愣,眼底涌上不可思議。
“你說她和米蕊之間有血緣關系”葉芝音感覺呼吸有些急促,“那米蕊豈不是很早就開始算計我”
“可是,為什么啊”葉芝音很不理解。
她當時雖然是以全國第一的專業成績考進學校的,但她顏值在校內不過中等,勝在五官不是特別亮眼所以什么角色都能演。
在校四年,她除了參演了一些比群演好一點的戲份以外,幾乎沒有什么資源。
這樣的她,到底為什么會被米蕊盯上。
“她身邊應該有精通玄學的人。”謝輕眠比葉芝音冷靜多了,“東西我帶走了,回頭再給你寄幾張符清理一下,等我把小人燒了這邪術就破了。”
葉芝音聽到能處理,迫不及待點頭“好。”
處理好了事情,謝輕眠迫切的想和薄庭雋單獨相處,將自己的萬般問題全都問出來。
而此時,范無救也早就拿了謝輕眠需要的東西回來,但他一回來卻撞見了薄庭雋。
在薄庭雋的眼神下,范無救沒有說話,而是拿著謝輕眠需要的東西一直站在客廳不遠處。
三人一路無聲的上了車。
“行了,回去。”謝輕眠將帶著銀針的小人扔給了范無救,“幫忙拿一下,我找他有點事。”
說完,謝輕眠將駕駛座和后座之間的擋板升了上來。
薄庭雋看到,手指微微一動,順帶替謝輕眠增加了一個結界。
獨處的時間一來,謝輕眠之前壓抑的情緒瘋狂上涌,眼尾克制不住的發紅。
一直沉默的薄庭雋瞬間慌了,扶著謝輕眠的肩膀緊張的看著他,生怕他落下眼淚。
謝輕眠很堅強,他努力地壓抑住了眼淚,只是我紅著眼眶看著薄庭雋。
薄庭雋一聲輕嘆,將人攏入懷中輕輕拍著后背“好了,我錯了。”
謝輕眠的聲音都染上了幾分哭腔“為什么不出來,為什么躲著我。”
薄庭雋拍著背的節奏有瞬間的錯亂。
謝輕眠貼著有些涼意的胸膛,仰著頭,看著視線中那個棱角分明骨骼優越的下巴,帶著幾分質問口吻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