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無救低頭恭敬地應下,手中憑空出現一本藏匿在黑霧中的書。
鄧婷婷看不到書,只是覺得范無救看著手中的空氣,玩,另一只手還時不時的翻一下空氣。
坑蒙拐騙和玄學大佬兩種猜測在鄧婷婷的腦海中不斷交織,她一臉復雜,導致看著范無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像是在看神經病。
很顯然,范無救并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他在查到名字后便將生死簿收了起來。
“地府沒有收錄到,但是生死簿上有他的名字。”
那就是死了但沒進地府唄。
謝輕眠輕嘖“你們這地府的辦事效率真的有問題啊。”
薄庭雋在擦完謝輕眠的手之后,就沒有將他的手放開,一直都握在自己的手心,防止他又摸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聽到謝輕眠吐槽,也只是不輕不重地嗯了一下。
“制度該改進了。”謝輕眠說道。
“好。”薄庭雋并沒有像曾經管理大淵朝那樣,一心一意地管理著地府。
他在謝輕眠出事之后渾渾噩噩了很長時間,勉強將大淵朝傳位給了宗室侄子以后,墮入地府當了冥王,之后便一直在研究如何從天道手里搶走謝輕眠的靈魂。
地府的所有運轉也很少需要冥王,十殿閻王可以解決掉大多數事情。
此時謝輕眠提了一嘴,薄庭雋也覺得地府需要整改了,曾經的規則不一定適應現在的社會。
“先將人逼出來看看。”這山上樹木高大,尤其是墳場四周的幾棵大槐樹格外的枝繁葉茂,將這一片的太陽遮的嚴嚴實實。
確認環境可以后,謝輕眠抽回自己的手,放在墓碑上拍了三下,墓碑四周突然散出濃重的陰氣。
鄧婷婷看不到陰氣,但她能敏銳地感覺到周圍的環境在變換,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她突然感覺到一陣冷意。
謝輕眠想起身邊還有個看不見的鄧婷婷,就問了一句“想看看你室友嗎”
鄧婷婷臉一僵“要不還是算了”
她怕以后一個人住宿舍害怕。
鄧婷婷不想看謝輕眠自然不會強求,他看著匍匐在地上一男一女的兩個鬼魂,抬腳踩到右邊男性鬼魂肩膀上。
“你叫余海說,為什么一直在躲鬼差。”
余海趴在地上顫抖的厲害“沒、沒有躲。”
“是嗎”謝輕眠冷笑,“那陰婚的主意是誰出的”
余海眼珠子一轉,連忙道“是、是我母親擔心我一個人照顧不來自己,就擅自主張給我了說了個媳婦。”
謝輕眠“是嗎”
余海推了一下身邊一出來就哭哭啼啼的余梅“快說啊,不是我媽和你媽一起商量的嗎我媽擔心我孤單,你媽也覺得你需要找個伴。”
余梅嗚嗚地捂住眼睛,紅色的眼淚不斷地從指縫中流了出來。
見余梅沒有反應,余海著急的掐著余梅的手腕“快說啊你也不想大師把我們一起灰飛煙滅吧”
我們一起四個字被余海咬的很重。
一旁的鄧婷婷糾結了片刻,最后還是讓謝輕眠讓她能看到余梅。
沒想到她剛能看到,還沒來得及害怕,就猝不及防地聽到余海說著話,氣得想要沖出去踹余海一腳。
“我呸,你在說什么屁話我們梅梅一輩子沒干過什么壞事。大師是我找來收拾你的,你別想拖我們家梅梅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