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眠抽了抽嘴角,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自拍額頭來顯示自己此時的啞口無言。
電梯停在了六十六樓,幾人停止了聊天聲。
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謝輕眠就聞到了似有似無的血腥味,還有眼前那幾乎鋪滿整層樓的黑氣。
“這是一梯一戶,六十六層只有我家。”盛珺婭吞了吞口水,她離開家一是因為父親的“偏心”,另一個原因也是覺得家里太奇怪。
明明是陽光明媚采光絕好的客廳,空調也開到了人體適合的溫度,但總給盛珺婭一種陰冷的感覺。
走進屋內,謝輕眠看得是直搖頭。
“這也太多了。”
盛珺婭被這句話嚇得不行,說話時都有些磕巴“先生,您、您說什么太、太多了。”
“鬼氣。”謝輕眠那天并沒有太注意盛導,已經忘記了他是什么樣子了。
他掃了眼四周的家具,說道“你家幾乎每一樣地方都沾染了鬼氣,普通的鬼基本上不可能留下這么多的鬼氣。”
盛珺婭雖然不太聽得懂謝輕眠在說什么,但她能明白父親這次的事情很大,也很難辦。
她終究是忍不住痛哭了起來“謝小少爺,我求求你救救我父親。”
哭著哭著,盛珺婭突然就跪下了,嚇得謝輕眠蹭的一下跳上了緊跟身后的薄庭雋身上。
“喂喂喂,別跪我啊,臥槽折壽啊我受不起這個”
盛珺婭眼睛很快就哭腫了,抬著頭努力祈求“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可以多付錢給您,雖然我知道您不缺錢,但我這些年掙的錢可以都給您。”
“不用不用。”謝輕眠眼神示意師黎和徐可可快去把盛珺婭扶起來。
薄庭雋護著謝輕眠避開了玩盛珺婭跪地的方向。
直到盛珺婭哭哭啼啼的被扶起來,謝輕眠才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你嚇死我了,我又沒說不救,事情是有些麻煩,但還是可以解決的嘛”
只是單獨解決這一件沒用,這事得把幕后兇手抓起來。
謝輕眠將他哥買的那幾個古幣拿出來。
因為這次要算的是事不是人,他特意換成六爻起卦。
將三個古幣握于掌心之中,思其所測之事,讓所測信息融貫于手中的古幣之中,在手心中搖晃后,再放入卦盤中,擲六次而成卦。
看到算出來的結果,盛珺婭迫不及待的發問“怎么樣怎么樣。”
“還可以。”
謝輕眠并沒有說實話,他算的是盛導那邊的情況,但卦象顯示的確實大兇。
不過這件事沒必要說給盛珺婭聽,畢竟這卦中算出來的結果是自己未插手的情況,現在自己插手處理這件事情,卦象自然就會改變。
他將屋子里走了個遍,發現及時屋內遍滿鬼氣,但這個屋子里卻不存在一個鬼。
“難道,鬼是被放在了盛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