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踩下油門,將車緩緩停在路邊,如往常那樣問道“手機支付還是現金”
謝輕眠用手機付完路費,看了眼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想了想,臨下車前又轉身回去,和司機商量道“兩小時后再來接我,來的路費我包。”
確保自己不需要走回去后,謝輕眠這才下車。
走在這有些狹窄的柏油路上,謝輕眠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是符致遠的聲音。
只是比起初見時的溫潤嗓音,經過了手機傳播后,總帶著一種詭異的感覺。
“往前走,在前面工廠那里停下,旁邊有條小路。”
謝輕眠跟著聲音走到符致遠說的那個工廠,在周圍轉了一圈,最后找到那條小道。
這條小路與其說是小道,更像是有人路過時隨意踩出來的。
順著這條小路往里走,謝輕眠居然看到了一個三層鄉下小別墅的自建房。
“看到了嗎”符致遠的聲音莫名有些飄忽,顯得很不真切。
謝輕眠“自然,我的眼睛又沒瞎。”
說完,謝輕眠拍了拍大笨的頭,示意他打頭陣進去。
房子周圍布滿鬼氣,毫不夸張的說,這棟房子的每一塊磚都浸滿了鬼氣。
大笨偽裝成一條普通的鬼犬,盡忠盡職的走在謝輕眠身前。
豬肝紅色的雙開大門滿是蜘蛛網,尤其是那對早已銹跡斑斑的門把手,每一處都在證明這棟房子長時間無人居住。
謝輕眠將手放在門把手上,用力一推。
大門被推開,向謝輕眠展現著自己內里的模樣。
謝輕眠向后退了一步,避開了揚起的灰塵,毫不遮掩地面露嫌棄。
屋子里擺放著很多風格落后甚至有些的家具,因為長久不住人的原因,這些家具都攀上了很多蜘蛛網,落了厚厚一層灰塵。
白色球鞋踩在地面,發出輕微的響聲。
謝輕眠沖著電話那頭說道“我都到了符會長為何還不出來”
長達半個多小時的電話卻是突然斷了,只留下嘟嘟的機械音。
與此同時,謝輕眠的身后傳來一陣下樓梯的聲音。
“噠。”“噠。”“噠。”
一聲又一聲,是皮鞋踩在木質樓梯的聲音。
謝輕眠還沒來得及轉過身,肩膀上就搭上了一只手。
“謝小少爺。”是符致遠的聲音。
謝輕眠低下頭輕笑“符會長。”
符致遠繞到謝輕眠面前,禮儀十足地朝樓梯擺手“謝小少爺膽子很大,請吧,樓上有坐的地方。”
樓上的裝修風格和樓下很像,都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家裝。
但同樣的裝修情況卻截然不同,和堪比鬼屋現場的一樓比起來,二樓可以算得上是干凈得一塵不染。
謝輕眠坐在紅木沙發上,大笨則是盤在他的腳邊。
符致遠給他端了一杯茶,之后便將感興趣的目光放在大笨身上。
“這就是謝小少爺養的小鬼”符致遠似乎是伸手想摸,但手剛伸出去,得到的只是黑背狗齜牙咧嘴威脅的模樣。
符致遠只能收回那只手,看著謝輕眠抿了口茶水,淺然一笑“鄙人對這些事情也很感興趣,謝小少爺有興趣看看我養的小鬼嗎”
“不看。”謝輕眠意興闌珊地揮揮手,“直接進入正題吧,我對你說的用養鬼控制別人的事情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