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的整改范圍越來越大,牽扯出來的事情也越來越多,即使薄庭雋不太管事也忙了起來。
早飯過后,師黎來開車接上謝輕眠,去了那小女孩養父母住的鉑庭小區。
和平常家差不多裝修的客廳里,正坐著一對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夫妻。
沙發前空蕩蕩地沒有茶幾,取而代之是兒童玩鬧時專用的柵欄。
夫妻倆坐在沙發兩端,兩人都一臉愁容。
男人好幾次想從口袋拿煙出來,但都掏了個空。
“叮咚。”
門鈴聲響起,夫妻倆疑惑的對視了一眼,自從女兒的事情發生以后,周圍的人都對他們家排斥的不行,這個時候誰會上門。
最終還是離門最近的杜小惠去開了門。
門外站的是謝輕眠。
杜小惠不認識謝輕眠,她近一年基本都在愁女兒的事情,更沒什么時間看新聞。
猝不及防的看到一個容貌絕艷的長發少年站在自己面前,杜小惠帶著幾分疑惑幾分奇怪的問道“你們是”
“昨天和你聊天的人。”越過攔在門口的杜小惠,謝輕眠朝屋內望過去,“介意進去看一看嗎”
杜小惠僵住“我我記得我沒和您說我家具體地址。”
“不難找,你家比別人家里多了點東西。”謝輕眠耐心的解釋。
謝輕眠這話沒有收著聲音,杜小惠的丈夫高程也聽到了這話。
他三步并兩步著急地來到謝輕眠面前,一掃之前的頹廢,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謝輕眠。
“進來再說”謝輕眠看了眼杜小惠的隔壁。
夫妻倆對視一眼,似乎是確認了某種答案。
杜小惠讓開了入門的位置,將三人迎了上來。
九月的天氣依然炎熱,天上掛著刺眼的太陽,靠近陽臺就能感受到溫度的灼熱。
謝輕眠制止了杜小惠想泡茶的行為,直接開門進山提說道“孩子呢”
杜小惠回道“前幾天開學了,現在剛上幼兒園。”
謝輕眠“你們放心她一個人去上學”
杜小惠苦澀地笑了笑“不放心也沒用啊,已經找了一年的大師都沒解決,總不能一直把小孩拘在身邊。”
客廳里掛了不少小孩子的照片,謝輕眠能看得出來,這夫妻倆是真的將小孩當成自己生的在養。
小孩應該是很小時候就被領養了,從爬到牙牙學語再到蹣跚學步,每個階段的樣子都有。
但毫不例外,每張照片身后都有一個黑色身影。
他的目光在這些照片上一一掃過。
杜小惠有些緊張“大師”
“跟我說說孩子吧。”謝輕眠無聲的嘆了口氣,“你知道小孩領養前的事情嗎”
沒想到這話一問出來,夫妻倆均沉默了。
高程有些焦躁的將手伸進口袋,卻又摸了個空。
這個動作沒有逃過謝輕眠的眼睛,他淡淡開口“我知道你們很愛孩子,甚至為了孩子戒了十年的煙癮,但這些事情瞞著并不一定是好事。”
這句話像是瞬間擊垮了夫妻倆的情緒。
高程泄氣,脫力般一屁股坐了下來。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