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雪也拿過了一旁的針線簍子,開始給腹中的寶寶繡肚兜。
沈扶雪已經篤定主意了,要做一個公平的娘親,一個孩子有的,另一個孩子也不能缺。
當年懷昀兒的時候,她就給昀兒做了肚兜,現在二寶自然也不能缺。
而且,這次繡的還是只小老虎。
沈扶雪雖然更希望是個女兒,但這事兒卻是說不準的,不若繡個小老虎,男娃女娃都可以用。
昀兒很聰慧,夫子布置的課業對于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因而昀兒很快就完成了課業。
等完成課業后,昀兒坐到了沈扶雪身邊,好奇地看著沈扶雪刺繡。
昀兒的眼睛亮晶晶的“原來母后還會刺繡”
他從來沒看到過。
沈扶雪有些不好意思。
因為她的繡藝實在不佳,這些年來都未再動過針線,也就是現在懷了二寶,她才又重新拿起了針線。
昀兒眨了眨黑葡萄的眼睛,想要看自家娘親繡的是什么。
看了好半晌,昀兒才隱約猜出來是個小老虎的模樣。
昀兒“”
昀兒雖然小,但機靈的很,他穿的用的又都是宮里繡娘縫制的衣裳,還從未看過似沈扶雪這般僵硬、死板的繡樣
昀兒原本想夸自家娘親來著,可最后還是誠實地選擇了自己的內心。
嗯,娘親又美又溫柔,哪里都好,但人總是要有缺點的。
娘親只是有這么一個小小的缺點而已,依舊是世界上最好的娘親。
沈扶雪畢竟有著身孕,不能太過費眼睛。
因此只繡了一會兒,她便放下了,正好這會兒也到了晚膳時間,一家人一起用了晚膳。
用過晚膳,約莫時間差不多后,陸時寒幫沈扶雪披上了披風,打算帶沈扶雪出去散步。
張太醫說過,沈扶雪最好每天都走動走動,將來生產時會順利一些。
陸時寒自是嚴格依著張太醫的話去做。
昀兒也披上了厚披風,一家三口去了外面的庭院里散步。
現在是冬日里,庭院的屋脊上都是積雪。
一些枯萎的枝葉上也顫顫巍巍地掛著雪,唯獨紅梅盛放的正好。
簡直是一片冰雪造的世界,瓊珠碎玉一般。
在屋里待了大半日,驟然出來見見新鮮空氣,沈扶雪覺得心情都好似舒暢了許多。
昀兒更是撒歡地在雪地里跑來跑去。
昀兒畢竟是小孩子,雖然一直裝出個大人樣,但碰上好玩兒的以后,就抑制不住本性了。
不過這樣也好,昀兒雖然是太子,肩上的擔子很重,但沈扶雪還是希望昀兒能不壓抑著自己的性子,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陸時寒捏了捏沈扶雪的手心“咱們也開始吧。”
地上鋪著青石板,宮人又清掃過,絕對不會摔倒。
沈扶雪跟在陸時寒身后散步。
雖然已經要第二次當娘了,但沈扶雪的性子還是沒有什么改變,依舊是嬌氣又愛撒嬌。
才走沒一會兒,她就覺得有些累了,她偷懶地站在廊廡下。
沈扶雪抿著嫣紅的唇瓣“夫君,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屋吧。”
陸時寒無奈。
小娘子這是又要偷懶了。
陸時寒握住沈扶雪細白的手,把她的手藏到他的披風里,一片溫暖。
陸時寒俯身吻了吻沈扶雪的唇瓣“濃濃,聽話。”
沈扶雪嚇了一跳“昀兒該看到了。”
陸時寒的口吻淡淡的“無妨。”
那小子還在庭院里撒歡兒似的玩呢,哪有功夫理他們。
沈扶雪咬了咬唇瓣“好吧”
沈扶雪乖乖地隨著陸時寒走足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