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再有幾日你就過生辰了,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禮物,盡管告訴表哥,表哥一定幫你辦到,”紀詢道。
禮物
沈扶雪下意識便道“表哥,那等我生辰那日,你帶我去摘星樓好不好”
摘星樓是洛州一座知名的建筑。
摘星樓建的極高,聽說從摘星樓上望夜空,看到的星子也更閃爍,是一道極美的景致。
沈扶雪一直想去,不過一直沒有去成。
紀詢搖著折扇的手一頓,“濃濃,這個不行,外祖父和外祖母不會答應的。”
紀老大人和紀老夫人本就把沈扶雪看的和眼珠子一樣,平時都不怎么準沈扶雪出門,更何況沈扶雪才剛大病一場。
雖說沈扶雪現在已經好了,但二老肯定是不會放心的。
沈扶雪垂下眼睫。
好吧,其實她也知道不可能,也沒怎么抱希望,只是下意識一說而已。
紀詢心有愧疚,道“濃濃,你有旁的什么想要的”
沈扶雪知道紀詢是為她好,她隨口說了一個旁的喜歡的物件。
如此,這件生日禮物便算是敲定了。
說了好一會兒子的話,沈扶雪起身,從小火爐上取下煮好的茶。
紀詢和陸時寒沒來時,她閑來無事給自己煮了壺茶,沒想到現下倒正好用上了。
沈扶雪分別給紀詢和陸時寒倒了茶。
茶香悠遠縹緲,陸時寒一聞便知是云霧茶。
而此時的沈扶雪,卻是動作一頓。
其實她不怎么喜歡喝茶,她更喜歡喝一些甜味的乳飲,今日煮茶也是為了消磨時光而已。
可不知怎的,在煮茶時她又想到了那個她握住陸時寒手的夢,下意識地,她便煮了陸時寒喜歡的云霧茶。
陸時寒喜歡云霧茶,還是她陪陸時寒一起在書房看書時得知的。
沈扶雪白皙的耳垂莫名染上了一絲紅暈。
她心里有種奇怪地說不出來的感覺,她想不明白,便搖了搖頭,把這奇怪的感覺從腦海中驅趕出去。
待倒好茶以后,沈扶雪把茶壺放到案幾上。
正在這時,她聽陸時寒道“沈姑娘,江某亦是如此,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禮物,盡管同江某說。”
沈扶雪一怔,陸時寒這意思是想要送她生辰禮物
一旁的紀詢道“江兄是為兄的好兄弟,濃濃你就把江兄看作兄長一般對待就好。”
紀詢又促狹地道“濃濃,你盡管提,江兄最近的生意可是好的很。”
聽到紀詢說陸時寒的生意做的很好,沈扶雪也跟著開心,她還記得放孔明燈那日的情景。
沈扶雪想了想道“江公子,若是你方便的話,能繼續幫我搜集那本茶山居士的漠北游記嗎”
她真的很喜歡那本游記。
陸時寒的眉梢輕不可見的微挑。
這些時日以來,一是因為沈扶雪在病中,二是因為知府周大人的事,他一直沒有空寫游記。
不過既然現下沈扶雪這么說了,他自是會答應。
陸時寒道“好。”
沈扶雪漂亮的杏仁眼瞬間便彎如月牙“謝謝你,江公子。”
沈扶雪嘆道“要是有朝一日能見到這位茶山居士就好了。”
也不知道能寫出這樣的游記的茶山居士,會是怎樣的人,一定會是心胸遼闊,同時又對生活富余觀察,若非如此,是寫不出來這樣的游記的。
沈扶雪言談間都是對茶山居士的向往。
陸時寒鴉青的眼睫垂下,他沒再說話。
雖說不能出府,但沈扶雪還是過了一個相當熱鬧的生日。
不僅是外祖父母,還有舅舅舅母,甚至連遠在京城的父母兄長都寄了禮物來。
等生日宴結束后,已經是晚上了。
沈扶雪讓云枝把禮物都仔細收好,這些全都是家人的心意,她當然要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