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沈扶雪才逐漸冷靜下來。
方才在場上的時候,她還以為陸時寒會重傷,幸好陸時寒沒事。
只不過,她實在是太拖累陸時寒了。
沈扶雪都有些記不清,陸時寒救過她多少次了。
屋內一時很安靜,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沈扶雪靠著陸時寒的胸膛,她忍不住想,她怎么這么麻煩,什么都做不好。
明明只是想出來透透氣而已,也能鬧出這樣的事來。
沈扶雪是頭一次這么嫌棄自己。
沈扶雪的烏發順著肩膀滑落。
墨黑的發絲掩著她白皙如新雪的肌膚,說不出的綺麗動人。
陸時寒到底沒忍住。
他撩開了沈扶雪的發絲,細細密密地吻著沈扶雪白皙的脖頸。
癢
沈扶雪正在后悔呢,沒防備脖頸上忽然傳來的濕潤柔軟之感。
陸時寒在親她
方才不是還在說受傷的事嗎,怎么忽然就開始親她了
沈扶雪不敢動,怕抻到陸時寒的傷處,可越是越此,反而越方便了陸時寒。
小娘子像是柔順的小貓,由著他為所欲為。
沈扶雪的臉紅了,這回卻是害羞紅的,她終于忍不住問出口“陸大人,你親我做什么啊”
聲音低低的,柔柔的,還帶著些許羞意,像是片落入心尖的羽毛。
陸時寒一本正經地騙她“這樣傷口就沒那么疼了。”
沈扶雪凝眉。
她覺得陸時寒在騙她。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還會信什么傷口疼,吹一吹親一親就不疼的這些話。
沈扶雪剛要開口說話,門扇處忽然傳來些動靜。
沈扶雪以為沈霽回來了,連忙離開陸時寒的懷抱,端正地坐好。
陸時寒靠在迎枕上“進。”
來人是程周,程周手里拿著顆丸藥,道“大人,大夫說湯藥還要些時辰才能煎好,您又失了這么多血,大夫便讓屬下拿顆止疼的丸藥過來,讓您先吃著。”
程周極有眼色地把丸藥呈給了沈扶雪,然后便出了門。
沈扶雪下地給陸時寒倒了杯水。
她白皙的指尖捏著墨黑的丸藥,把藥遞到陸時寒唇邊“陸大人,你先把藥吃了。”
陸時寒咽下丸藥。
沈扶雪見狀連忙端過水喂陸時寒。
陸時寒喝完水以后,沈扶雪把杯子放下。
沈扶雪是吃慣了各種丸藥湯藥的,也算是頗熟悉這些丸藥的藥性。
沈扶雪便估摸著道“這丸藥估計還要些時間才能起效,陸大人你先忍一忍。”
沈扶雪說著有些黯然。
平素她被針尖刺破手指都有些疼,更何況陸時寒這么大的傷口。
看著陸時寒蒼白的臉,沈扶雪越發愧疚,陸時寒現在一定疼死了,也不知有沒有什么方法能讓陸時寒立刻就不痛。
陸時寒幾乎是一眼,便猜透了小娘子的心思。
陸時寒道“濃濃,你還記得剛才我說的話嗎”
剛才說的話
是說親一親就不疼了嗎
沈扶雪心里其實完全不相信,但還是很聽話地湊上前。
沈扶雪仰起脖頸,兩條雪白的手臂攀上陸時寒的脖頸,然后輕吻了下陸時寒的唇角。
陸時寒垂眸看著沈扶雪,眸色越發深重。
他忍不住想,太乖了。
小娘子真是又乖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