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的認知中,自家女兒和陸時寒就沒怎么見過面,陸時寒是怎么看上自家女兒的
沈正甫畢竟是朝廷命官,在朝中浸淫多年,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沈正甫想起了陸時寒兩次出手相救的事。
之前他并沒有想,現在仔細一想,莫不是陸時寒就是這時喜歡上自家女兒的
沈正甫到底是男人,知道男人喜歡什么樣的女人,自家女兒生的這般美貌,陸時寒喜歡上自家女兒,倒也算是正常。
對了,沈正甫又想起了一件事,激動之下竟不小心捋斷了一根胡子。
紀氏道“老爺,怎么了”
“我才想起來,自打女兒回京以后,陸時寒見我時一直自稱晚輩,”沈正甫喃喃道。
今天陸時寒過來,更是稱他和紀氏為伯父、伯母。
其實以濟寧侯府和定國公府的交情來算,陸時寒與他是同輩,只不過陸時寒實在年輕了些而已。
之前沈正甫一直以為陸時寒自稱晚輩,是為著自謙而已,現在看來卻沒有那么簡單了。
陸時寒莫不是一早就看上自家女兒了
夫妻兩個都忍不住思慮起來。
說實在的,自打和陸顯退了親以后,他們也沒想著給自家女兒尋親事。
而且就算是想讓沈扶雪結親的話,他們也沒考慮過陸時寒這樣的。
畢竟自家女兒身子這么弱,性子也嬌,連門都沒怎么出過,合該配一個斯文的讀書人,性子柔和些,也能包容照顧自家女兒。
陸時寒卻完全相反,手段狠厲,為人清冷,怎么想都和女兒不般配。
再者說了,就算沒有這茬,陸時寒也不是良配,畢竟還有陸家那一攤子亂糟糟的事。
紀氏是女子,想的更多,陸時寒可以在外為官,每天傍晚才回家,女兒卻要長年待在定國公府。
而且有曾經和陸顯的這樁婚事在,女兒就免不了被人議論,到時候女兒如何自處
罷了,拒了陸時寒的提親也好。
夫妻兩個默默把這個事咽進了肚子里,誰也沒說。
他們原以為這事就算這么過去了,沒成想幾天后,陸時寒又登門拜訪了。
沈正甫和紀氏滿腹狐疑,這才短短幾天而已,陸時寒怎么又登門了
莫不是陸時寒沒死心,還想求娶自家女兒
不過不管是為什么,就算求娶之事不成,陸時寒也是自家女兒的救命恩人,他們應該好好招待。
沈正甫親自迎陸時寒進了正廳。
看著沈正甫和紀氏為難的神色,陸時寒幾乎立刻就猜到了他們在想什么。
因而,陸時寒直接道“晚輩來此,是有要事相商。”
“晚輩尋到了何大夫,近日何大夫來了京城,就在京郊行醫,晚輩想帶沈姑娘去求醫,說不定會對沈姑娘的身子有些幫助。”
沈正甫和紀氏聞言,呼吸都重了“何大夫”
他們一直給沈扶雪尋醫問藥,自是聽說過何大夫的名頭,據說這何大夫醫術相當精湛。
他們之前也想找何大夫求診,不過一直沒找到何大夫的蹤跡,現下竟是被陸時寒給尋到了
沈正甫可以想見,陸時寒為此費了多少功夫與時間。
沈正甫和紀氏心里不由對陸時寒有些改觀。
陸時寒明明可以之前求親的時候說起此事,卻偏偏沒有,反而等到現在才提起來。
正是說明陸時寒為了自家女兒的身子著想,不想挾恩以報,可見陸時寒對自家女兒是用足了心思的。
只不過,他們前腳才拒了陸時寒的提親,這會兒就要用到陸時寒,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沈正甫也自知不對,心里很是糾結,不過最終還是對沈扶雪的關心占了上風。
只要是對自家女兒的身子有幫助,他無論做什么都可以,日后便是傾家蕩產,他也會報答陸時寒的。
沈正甫道“大恩不言謝,但凡陸大人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陸時寒道“沈伯父嚴重了,只不過,晚輩還有件事想說。”
陸時寒繼續道“何大夫性情孤僻,不喜人多,所以此番前去求診,伯父伯母怕是不能相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