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雪松了口氣,可算是過了這關了。
她剛想拿起剪子收好,陸時寒卻先她一步拿起了剪子。
沈扶雪眨眼“陸大人”
陸時寒抬眼“不是說修剪指甲嗎,我幫你。”
沈扶雪連忙道“不用,陸大人,讓云枝來就好。”
她怎么能讓陸時寒幫她做這樣細碎的小事呢
陸時寒握住了沈扶雪的小手“別動。”
“哦”
沈扶雪只好乖乖聽話,伸直了手。
沈扶雪的手細白嬌嫩,握在手里如同棉花團一樣,軟極了。
陸時寒烏濃的睫毛輕眨,越發襯的他整個人清冷如月。
小娘子的手確實與他的不同。
陸時寒開始專心給沈扶雪修剪指甲。
因著要修剪指甲,兩個人離的極近。
沈扶雪幾乎能聞到陸時寒身上的氣息。
沈扶雪說不清陸時寒身上具體是什么味道,但那是一種她很熟悉的、清冷如雨夜一般的味道。
沈扶雪抬頭看陸時寒。
其實很早以前她就發現了,陸時寒生的極好,現在離的這么近,她越發覺得陸時寒生的好。
眉眼俊秀,鼻梁挺直,尤其是他專心致志的樣子,更是好看極了。
陸時寒雖然沒有抬頭,但還是注意到了沈扶雪的一舉一動“看什么呢”
沈扶雪的臉有些紅,她連忙低下頭“我什么都沒看啊。”
沈扶雪為著陸時寒說了許多謊,現在說起謊來竟然熟悉的信手拈來。
陸時寒抬眸,定定地望著沈扶雪。
沈扶雪一滯,難不成陸時寒發現她方才在說謊了
可是她明明裝的很像啊,陸時寒是怎么發覺的
沈扶雪正等著陸時寒問她呢,沒防備聽到陸時寒說“想什么呢,換另一只手。”
沈扶雪低頭,這才發現陸時寒已經修剪好了她左手的指甲。
沈扶雪“”
沈扶雪認命地把右手放到陸時寒手里。
這回,沈扶雪是不敢再抬頭了,她索性認真地看陸時寒修剪指甲。
只不過看著看著,重點又有些偏移了。
沈扶雪看起了陸時寒的手。
陸時寒的手生的和她很不同,比她的手要大多了,可以輕輕松松就包住她整只手。
陸時寒是那種白皙挺直的指骨,指骨上面隱隱泛著淡青色的血管,他的指腹上面還零星地布著些薄繭。
格外的好看,是另一種賞心悅目。
沈扶雪忽然發現,陸時寒的右手腕上還戴著一串佛珠。
沈扶雪有些意外。
她和陸時寒相處了這么長時間了,也算是了解了些陸時寒,在她看來陸時寒不是個會信仰神佛的人啊,怎么會戴佛珠呢
沈扶雪想要抬手摸陸時寒的佛珠,結果剛一動彈,就被陸時寒握緊了手。
陸時寒的眉頭輕皺“想什么呢,這個時候亂動。”
若非是他收手快,這會兒已經剪到沈扶雪的指腹了。
沈扶雪有些心虛,方才她看的太專注了,一時忘了陸時寒在給她修剪指甲了。
沈扶雪道“陸大人,你怎么忽然戴起佛珠了”
陸時寒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佛珠“是一位長輩送的。”
這位長輩其實是太后。
太后篤信佛教,還說這串佛珠是天竺來的高僧給的,專門在佛前開過光,極是靈驗。
太后如此盛情,陸時寒自然不好拒絕,便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