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寧帝想讓陸時寒早日認回來,封陸時寒為太子,也好順理成章地成為下一任皇帝。
陸時寒既然要當太子,那么他正妻的人選自然要認真,那畢竟是日后的國母。
建寧帝也私下挑了好幾位閨秀,無一不是家世出眾,人品穩重的,都能給陸時寒極大的助力,幫助陸時寒穩固勢力。
可沈扶雪
暫且不提沈扶雪的身子,只說沈扶雪的家世
沈扶雪出身濟寧侯府,家世算是貴重,不過到底濟寧侯到底不是實權官員,沈扶雪當個普通的皇子妃自是足夠的,可若是當太子妃,卻是不太可能了。
更遑論沈扶雪這弱柳扶風一般的身子。
任何一個期盼兒子做成一番事業的父親,都不會同意兒子娶這樣的妻子。
建寧帝還要再說,陸時寒卻開口道“皇上,臣此生若是娶妻,只愿娶沈扶雪,其他女子再好,也不是臣所喜歡的。”
陸時寒擲地有聲,背脊依舊那么挺直,像是終年不敗的松柏。
建寧帝沉默了。
建寧帝看著陸時寒挺直的背脊,忽然想起了剛尋到陸時寒的時候。
那時候謝家勢力還在,他不敢有所動作,只好偷偷叫人留在涼州,向他稟報陸時寒的一舉一動。
那一封封從涼州寄回京城的信里,都明晰地告訴了他陸時寒的一切,包括陸時寒那堅定的性子。
陸時寒要是決定了一件事,便是天塌地陷,也不會改變主意。
現在亦是如此,陸時寒既決定了娶沈扶雪,怕也不會改變主意。
建寧帝看著陸時寒的眉眼,依稀想起了發妻的模樣。
他這個父親當的失敗,十幾年都沒見過兒子、照顧過兒子,他什么都沒給過這個兒子,現在,兒子難得求到他面前,他或許也該松口同意。
這畢竟是多年來,陸時寒唯一一次求到他面前。
建寧帝面色復雜“時寒,朕可以允你,但你要想清楚日后所有可能的后果。”
兩人都是聰明人,許多話不用說也明白。
陸時寒知道建寧帝的意思。
他跪下,叩首,一字一句道“臣此生永不后悔。”
建寧帝嘆了口氣“好,朕允了。”
建寧帝看著陸時寒“去同太后說一聲吧,太后一直惦記著你,若是知道你要成親的事,一定會很歡喜的。”
陸時寒道“是,臣謝過圣上。”
對于建寧帝和陸時寒的這一番私下的談話,外界自是無從得知。
眾人都在過自己的日子。
沈家則是在籌備紀氏的生辰宴。
其實原本紀氏是不想辦生辰宴的,畢竟她還年輕,哪能像老封君一樣現在就辦壽宴。
不過沈正甫卻道,女兒馬上就要嫁人了,家里合該熱鬧熱鬧,正好借著紀氏的生辰熱鬧一下。
紀氏一想也是,便松了口,同意辦生辰宴。
不過紀氏也不想大辦置,她只想邀請些親朋好友,也就差不多了。
定國公府自然收到了請帖,畢竟兩家就要成親家了。
柳氏是定國公府的長媳,自然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柳氏不住嘀咕,兩家不是都不往來了嗎,沈家怎么又往府里送了帖子
不過不管為何,既然收到了帖子,她自是要奉上禮物的。
畢竟自家兒子陸顯做出了和妹妹退婚、又求娶姐姐的糟心事,這事擱在誰身上誰都生氣,若非陸顯是她兒子,她早都氣死了。
不過就是生了這么個冤孽,又能有什么辦法。
柳氏說著去了陸顯的屋子。
屋里,陸顯躺在榻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柳氏見狀皺了眉“顯哥兒,你這幾天是怎么了”
明明剛從永州衛回來的時候,歡天喜地的,怎么自打前幾天回了府以后就變成了這模樣。
陸顯沒有回話。
自打那晚和沈扶月不歡而散后,陸顯就沒再見過沈扶月,這幾天更是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打聽起了沈扶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