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雖然平時迷糊又嬌氣,性子也軟綿綿的,但一到外面,小娘子就是端莊又知禮的了。
他相信小娘子,小娘子有這個本事。
陸時寒道“好了,先不說了,時辰也不早了,該用膳了。”
沈扶雪身子弱,脾胃也比常人弱,她的腸胃可是好不容易才養到現在一般,幾乎和常人無異,需得按時用膳。
“嗯,”沈扶雪點頭。
用過膳以后,兩人又說笑了一會兒,才各自去洗澡。
洗沐過后,沈扶雪的身上還帶著些潮氣。
陸時寒道“怎么樣,那里還不舒服嗎”
那里
沈扶雪原本白皙的小臉泛紅“已經好多了。”
陸時寒問她“要不要再上些藥”
沈扶雪連忙道“不必了”
她可不想再讓陸時寒上藥了。
再者說了,也確實是差不多好全了,不必再上藥了。
看小娘子不是在強撐著,而是真的好的差不多了,陸時寒便道“好。”
長夜漫漫,暫時是不能碰小妻子了。
兩人總得做些什么打發時間。
正好外間就有書案,陸時寒索性坐在書案上練字。
沈扶雪懶怠,她不想練字,就尋了個話本看起來。
只是看著看著,視線就有些變了,不知何時挪到了陸時寒身上。
沈扶雪怔怔地看著陸時寒。
陸時寒穿著一襲月白衣袍,背脊挺直地坐在椅子上書寫。
一旁的燭火微微晃動,暈黃的光芒灑在陸時寒身上。
越發顯得他眉眼俊秀,氣質清冷,仿佛寒江上的碧瓊月,清冷俊逸無雙。
沈扶雪想,夫君怎么做什么都這么好看啊,就連寫字都這樣好看。
沈扶雪的視線不由得從陸時寒的臉,轉移到了陸時寒的手傷。
陸時寒的手生的也極好,白皙挺直。
指骨輕輕握著狼毫筆,說不出的寫意瀟灑,當真是矜貴至極。
看著陸時寒的指骨,沈扶雪莫名想起了昨晚上陸時寒幫她上藥的事。
這樣好看的手,也能做出這般羞人的事,真是
陸時寒筆尖微頓,他抬眸“濃濃,你想什么呢”
沈扶雪把話本擺正,一臉無辜地道“沒有啊,我在認真看話本呢。”
陸時寒才不信沈扶雪的話。
陸時寒方才不經意間看過了,小娘子的話本幾乎沒翻幾頁,和她平素看話本的速度完全不同,可見是分了心。
陸時寒擱下了筆。
沈扶雪見陸時寒不信,連忙轉移話題“夫君,你在大理寺忙不忙啊,是不是有很多案子啊你可要注意身子。”
沈扶雪是不敢說出她方才在胡思亂想些什么的,要是陸時寒知道她在想這些的話,怕是又會身體力行地帶著她實踐了。
沈扶雪說著坐到陸時寒膝上,一臉認真地打量陸時寒,似是在看陸時寒的臉色如何。
陸時寒明知小娘子是在轉移話題,但還是很配合地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著小娘子那雙水潤清澈的大眼睛,許是因為剛洗沐過不久的原因,就連眼睫毛都濕漉漉的。
陸時寒沒忍住,抬手輕觸沈扶雪的睫毛。
沈扶雪眼睫亂顫,聲音軟軟的“好癢,夫君你不要鬧了。”
她都不敢睜眼了。
陸時寒聞言放開手,“好。”
說罷,陸時寒用指腹蹭了蹭小娘子細白的臉頰。
小娘子實在是太乖太可愛了,他真想把小娘子放到袖袍里,一直隨身帶著。
不管去哪里,都帶著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