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知禮地站在一旁“孫兒一定謹記外祖母的教誨。”
承恩侯府老夫人很是開心,便道“得了,咱們也別干坐在這兒說話了,你舅母在花園讓匠人準備了好些冰雕,王爺也隨老身去看看。”
楚王自是無有不應。
一行人去了花園。
沈扶雪和陳鸞正在聊天的時候,楚王一行人過來了,楚王畢竟是王爺,眾人連忙向楚王見禮。
楚王溫聲道“今日是外祖母生辰,諸位都是客人,快請起。”
陳鸞也低聲道“扶雪,咱們去一旁吧。”
很顯然,楚王一行人是過來欣賞冰雕的,她們自是不好再留下。
沈扶雪點頭“嗯。”
正好她在外面待了這么久了,手也有些涼了,不能再在外面待著了,索性回花廳去好了。
陳鸞先沈扶雪一步離開,沈扶雪則是跟在她后頭。
正走著路,沈扶雪忽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那聲音有些酸澀,像是重物禁不住的聲音
沈扶雪回頭,只見那比人還高的冰雕忽然碎裂,其中一塊冰塊朝著她的方向墜落了下來。
事情發生的太快,毫無躲避的時間。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有一道人影從她的身側過來,那道人影拽住她的手臂,拉著她往外躲。
事態太突然,兩人齊齊摔到了地上,在雪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而與此同時,那塊掉落的冰塊也擊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碎了一地。
場間之人全都被這個變故驚呆了,一時間竟沒人回過神來。
沈扶雪怔怔地看著她身前的人。
楚王眉頭緊皺,清風朗月的臉上頭一次出現如此凝重的神情“你怎么樣”
直到這時,眾人才回過神來,急急忙忙往這邊來。
楚王也扶著沈扶雪起來。
沈扶雪顯然還處于驚嚇中,身子都軟綿綿的。
楚王扶著沈扶雪的手臂。
楚王指尖微頓,半晌才松開手,他臉上的神情也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場間沒人注意到這些小細節,眾人都在擔心楚王和沈扶雪,一波人圍著楚王,一波人圍著沈扶雪。
承恩侯府老夫人更是臉色煞白。
這可是從高處墜落的冰塊,要是砸到人身上
楚王開口道“外祖母,孫兒無事,您放心。”
沈扶雪的聲音還在顫“臣婦多謝王爺相救。”
陳鸞也嚇了一跳,她眼睛尖,注意到沈扶雪姿勢有些不對。
陳鸞連忙道“扶雪,你的腳怎么了”
陳鸞這么一說,沈扶雪才覺得左腳腳踝處很痛。
沈扶雪試探著動了一下,然后道“好像是扭到了。”
陳鸞松了口氣,幸好,只是扭到腳而已。
承恩侯府主事的大夫人也過來了,她步履匆匆喘著粗氣急步而來。
這可是她一手籌辦的壽宴,要是砸壞了人,她難辭其咎。
不,大夫人想著想著打了個寒顫,要是真的砸到了人,那就不是她一個人的事了,而是整個承恩侯府的事。
這要是真的砸到了陸時寒的夫人,那她們倆家怕不是要結仇,到時不知會鬧出多大的事來
大夫人連忙道“快來人扶夫人進屋。”
甭管說什么,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照顧好沈扶雪。
至于壽宴的事,先擱到后面再說吧,要是不處理好這件事,壽宴怕是也開不成了。
很快就有婆子扶著沈扶雪進屋。
大夫人又叫了大夫給沈扶雪診脈,幸好沈扶雪只是扭到了腳,沒有傷到別的地方。
聽到大夫的話,大夫人松了口氣,幸好人沒事。
沈扶雪扭到了腳,自是不能再參加宴會了,姜老夫人直接帶沈扶雪回了府。
只不過,府里的壽宴到底還要開下去,畢竟都來了這么些人,哪能直接結束。
只是發生了這么大樁意外,宴會上眾人難免聊起此事。
原本極是隆重的宴會,草草便結束了。
大夫人也親自向楚王道了謝,她驚魂未定地道“今日若非是王爺,只怕這事便要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