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府的人過來,自是來為此事給出解釋的,畢竟沈扶雪人是在承恩侯府受傷的。
只不過,這事確實很簡單,也沒有什么陰謀,沈扶雪此次純屬是無妄之災。
承恩侯府的大夫人為了此次壽宴能辦的出彩,特意吩咐匠人提前雕琢冰雕。
不過現在才剛剛入冬,京里的溫度根本不夠低,按理根本不是該做冰雕的時候,不過上頭的人都吩咐下去了,匠人只好繼續雕琢冰雕。
恰逢這幾天天氣都比較暖,太陽也大,那冰雕原本凍的就不實,今天便裂了開來。
沈扶雪聽完感嘆了一下,也是巧了,當時她恰好就走到了那座冰雕下,她運氣當真不好。
折騰了這一番,天也黑了,兩人一起用了晚膳。
用過晚膳后,兩人又說了一會兒,便各自洗沐上了榻。
沈扶雪躺下沒一會兒就有些困了,臨睡前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沈扶雪睡意朦朧地道“對了,夫君,這次是楚王救了我,等我的腳好了以后,咱們便去楚王府道謝吧。”
陸時寒道“嗯,這些事你不必操心,我來就好。”
小娘子唯一的任務,就是養好自己的身子。
至于外界的所有其他的事,都讓他來就好。
沈扶雪點頭“嗯。”
沈扶雪的聲音里滿是困意,說過話以后幾乎立刻就睡著了。
身側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月光從床帳透進來,陸時寒想起了楚王。
這次的事他合該去向楚王道謝,不過他與楚王一向不熟,謝禮送什么,還需要仔細斟酌一下。
陸時寒思索著楚王一事,也逐漸睡著了。
陸時寒久違地做了夢。
而且不是之前那般細碎片段般的夢,反而格外的清晰和完整。
夢境開始的時候,他能清楚的感知到,他與小娘子已經成親有一段時間了。
那幾乎是他過的最開心的一段日子。
小娘子性子軟,每天都等著他回家,和他嬌聲嬌氣地說話,當真是歲月靜好。
只不過,小娘子似是有些心事,她看著平坦的肚子感慨“怎么還沒有娃娃啊”
旁人成親不久就都懷孕了,怎么偏她和陸時寒,這么久了都沒有孩子
陸時寒捏了捏沈扶雪細白的臉頰“不急。”
小娘子自是還像個小孩子呢,哪里著急要什么孩子。
小娘子捂住臉頰,軟綿綿地道“夫君,你又捏我臉頰”
陸時寒失笑,當真是小孩子心性,他照顧小娘子一個都忙不過來了,更遑論再添一個孩子。
只他和小娘子,就很好。
只可惜好景不長,朝里發生了戰亂,北境的瓦剌進攻了大周。
瓦剌位于大周北方,瓦剌之人自幼在馬背上長大,是個極好戰的民族,也是大周最大的敵人。
自打大周建國以來,就不時與瓦剌發生摩擦。
前十幾年,大周與瓦剌更是幾乎年年征戰不斷。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前幾年才結束,大周邊境的子民也終于得到了安寧。
只可惜,這難得的安寧沒過幾年便結束了。
建寧帝當即派遣北境戍守的韓通迎戰。
韓通距離邊境最近,又率著大軍,且韓通本人也是名將,由韓通率軍最是恰當。
只不過,誰也沒料到,韓通竟被瓦剌打的節節敗退,后來更是被生擒。
一時間,瓦剌竟接連攻下了兩座城池。
大周朝的官員全都嘩然,這下,朝中官員全都心生懼意,竟無人敢應戰。
朝中官員想起了陸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