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陣昏眩,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趙堯堯摟著他嬌笑道“瞧你這出息,還鎮長呢,這點錢就把你嚇住了最高賺一千萬呢,這幾天還回調點兒。”
“不是公款,而是你炒股賺的錢,不一樣的。”
“我覺得一樣,”她伏在他耳邊嬌憨地說,“這筆錢跟我媽,還有那個家族都沒關系,只屬于我倆,就算留個退路吧,將來被逼急了就移民海外,隨心所欲地生活。”
沒想到對于未來,她反而比自己想得深遠,他一陣感動,道“對,只要我倆永遠廝守,無論在天涯海角都行,到時生一大堆孩子,無憂無慮地玩耍。”說到這里卻閃過白翎的身影,到時她又怎么辦
趙堯堯被他說著悠然神往,呆呆想了會兒又羞澀地說“聽說生孩子很疼的”
他摟著她笑道“不疼,我向你保證肯定不疼。”
她臉羞得更紅,何嘗不知他所說的疼,與自己說的疼,根本不是一回事。
相聚總是短暫的,三小時時限一到,趙堯堯不得不飛快地溜回酒店。站在房間窗口眺望香港夜景,想到八百萬,又想到愛妮婭,大概混過華爾街的她都未必能在兩個月內賺到八倍收益。可見炒股并非純技術因素,心理和性格占的比重更大。唯有如趙堯堯面冷心冷,冷到骨子里的性格,以及視金錢如糞土的脾氣,鎮定自若,風清云淡,遇大事有靜氣,才能在股市中無往而不利。
后兩天獨自乘地鐵在香港逛了一圈,他對商場、超市、藥店無感,又不喜歡數碼產品,幾個景點要么小得可憐,要么泛績可陳,還人頭濟濟,且香港人對內地游客打心眼里鄙視,若非等著晚上與趙堯堯相聚,早就呆不下去。
第四晚值班老師只給了兩個小時,兩人說話速度都比平時快很多,臨別前更是吻得喘不過氣來。
“只剩八個多月了,等我回去。”她說。
他說“到時圓房。”
她破涕而笑,嗔怪道“盡想壞事。”
一直把她送到電梯口,電梯門打開瞬間,她突然撲上去又深深吻了他一次,將正從外面回來的幾個學員看得目瞪口呆。
從香港直飛省城,再開車回到黃海,走進休息室時愛妮婭淡淡瞟了他一眼,說
“現在可以安心工作了”
他覺得有語病,反問“我以前不安心嗎”
“這一點白翎小姐最有發言權吧。”
方晟面紅耳赤,搞不清愛妮婭到底掌握自己多少秘密,倘若有朝一日成了大人物,會不會首先想到將她滅口。
不過方晟的工作效率確實大有提高,一天內審查了三十七份文件,修改完善了三套方案,并就十六張施工效果圖提出意見。愛妮婭雖沒說什么,眼中卻流露出贊許之色。
當晚自然與白翎“敘舊”,奇怪的是自從那天連戰三場后,她似乎銳氣大減,起碼在氣場上不如方晟,在他懷里變得小女人狀,雖不至于象周小容那樣求饒,也不敢主動提議什么,每次乖乖依偎在他身邊,酣睡如嬰兒。
敘舊之后,她纏著他問這問那她的身份不可以出境,詳細詢問關于香港的細節,當然也盤問兩人有沒有“好”。當聽說趙堯堯堅持要到新婚之夜,白翎少有地沉默,然后說我是不是太放蕩了方晟說無論是誰面臨生命倒計時,做什么都值得原諒。白翎深深嘆了口氣,說我沒反悔,只是跟她一比,我好像遜色了。方晟擁著她說你是我生命里第一個女孩,這個事實永遠不會改變。
是啊。她又高興起來,鉆到他懷里笑了起來。
漫無邊際聊了很久,正當方晟快要睡著的時候,她突然氣憤憤地說
“下午聽到個消息,讓我很惱火那個他娃娃親那個男的,居然偷偷生了個兒子,氣死我了”
方晟笑道“你生哪門子氣人家又沒約定為你守身如玉。”
“跟結婚有什么兩樣不如一拍兩散,大家都撤掉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