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穿他的彷徨,愛妮婭很有耐心地喝咖啡,并不說話。
內心掙扎交戰了五六分鐘,他打破沉默問“接下來我要做什么”
“該干嘛就干嘛,就象沒見過他。”
他一愣,隱隱覺得有道理。
她進一步說“方晟之所以成為何省長親自接見的方晟,憑的是自身實力,而非某派勢力扶持,過去如此,將來還應該如此,何省長只會在關鍵時刻某個特定的時間點推你一把,僅此而已。如果你成天念念不忘何省長,急切盼望他出手提拔,那就著相了,最終將一事無成。”
“剛剛我也這么想”他喃喃道。
“好吧,何省長和姜主任的事翻過去了,下面我來談談你接下來要做什么。”她正色地說。
方晟笑道“算是工作交接么”
“也對,下周起我要負責別的項目,黃海那邊幾乎不可能再去,若相見只有在省城,還得看緣分,所以今天多說幾句,有不對的別往心里去。”
她難得謙虛,方晟更惦到其中份量,連連點頭。
“先說趙堯堯,”她的開場白出人意料,“她是你的福星,還有財星,她身世與眾不同因此養成獨特的性格,但很單純,也是一心一意愛你,務必好好待她”
方晟認同福星的說法,但財星就有點奇怪了,聯想到前晚與趙堯堯說的話題,遂問“你是經過華爾街鍛煉的,為何聊了幾句就敢委托她理財”
愛妮婭很驚訝“她居然沒告訴你噢,可以理解,在她看來那些根本無足輕重。”
“就象她幫我通過公務員面試,還是白翎透露的內幕,最近問她也不愿多談。”方晟苦笑。
“為你做的一切,在她心中都是理所當然,根本無須表明什么,”她說,“不過她那位冷酷的母親,以及強大的家族真的很麻煩,連何省長也要惦量再三,因此倘若發生正面沖突而何省長不出手相助,你不必覺得意外,人家是培養后備梯隊,不是組建敢死隊,為你付出慘重代價不值得,明白我說的意思”
“后果有多嚴重”
“唔,我也想不出,總之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必要時不妨打姜主任或何省長手機,還有設法聯系容上校,關于白家我后面再細談。趙堯堯對那個家族并非特別重要,因此打擊力度未必大到無法抵御程度,就是出手懲戒而已,一擊不中也不會有后續手段,就象當年打越南,老大哥教訓一下小弟,不必看得太重。”
方晟哭笑不得“你一會兒叫我做好最壞打算,一會兒又說不必看得太重,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只要扛過對方一輪打擊,趙堯堯的事就算翻過去了。”
“那我總算有點信心。”
“憑她的炒股水平,你就算一敗涂地還可以躺在家里吃軟飯。”愛妮婭難得開起了玩笑。
他氣怒道“我又不是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