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也能談工作少拿這套糊弄我”白翎畢竟在專案組接觸并了解世間險惡,不象趙堯堯那么單純。
“隨便你通過什么渠道打聽,她就是工作狂,眼里只有事業,沒有男人。”
“我當然調查過她的底細,”白翎撇撇嘴道,“以她的資歷和身份,理應對你無視,可她在黃海時就對你青睞有加,還接二連三以談工作為幌子單獨相處,肯定有問題”
方晟氣沮“我跟她真是清白的”
白翎笑瞇瞇以指頭勾起他的下巴,用挑逗的語氣道“怎樣證明你清白”
為證明清白,方晟耗盡最后一絲力氣。
此時已是凌晨三點多鐘,兩人才睡了不到十分鐘,小寶又開始哭鬧起來,這回白翎也累得手腳都抬不起來,眼皮象緊緊粘在一處,怎么使勁都睜不開。沒辦法,方晟硬撐著起床,笨手笨腳給小寶換上尿片,并將小寶抱到白翎懷里,調整好姿勢以便他吸吮。
白翎只管睡覺,不知是不是因為方晟在身邊,睡得前所未有地沉,這會兒恐怕唯有槍聲才能讓她驚醒。
小寶喝了會兒奶,又迷迷糊糊睡著了,方晟也不敢動,就讓母子倆相互依偎著沉睡,他則支持不住,能爬到對面床的力氣都沒有,索性倚在床邊進入夢鄉。
直到早晨七點整,白翎的手機鬧鐘打破寧靜,趕緊起床后一陣忙亂,然后護送母子倆來到機場,通過安檢后依依不舍吻別。
回到市區與小司會合,方晟只說了句“回黃海縣城”,就合眼而睡,一覺睡到黃海縣府大院。向來沉默寡言的小司不由暗自納悶,心想方常委去愛妮婭家后一夜未歸,上午又如此疲倦,莫非跟她
怎么可能小司簡直不敢想象。
來到韓書記辦公室,方晟有選擇地回報了許玉賢關于黃海人事調整方面透露的信息,當聽到許玉賢對自己“個人表示認可”,心里高懸的石頭終于落地,韓書記面露微笑,將方晟好好夸了一番。
回到自己的常委辦公室,剛坐下沒多久,嚴華杰打來電話,接通后語氣急促地說
“方常委,我被停職了”
“什么”方晟一怔,隨即道,“我說個地方,半小時后會合”
幽靜偏僻的茶館,方晟挑了間最靠里的包廂和嚴華杰見面,此時的嚴華杰面色憔悴,頭發亂糟糟象鳥窩,兩眼布滿血絲。
“到底怎么回事誰宣布你停職的為什么我和韓書記都不知道”方晟沉聲問。
嚴華杰是副科級干部,無論受紀律處分,還是停職、接受調查,都必須上報縣組織部,并向常委們通報。
“早上耿規召開局黨組班子會議時宣布的,估計會拖到明天才上報,”嚴華杰頹然道,“他們會把事情做得很干凈,看不出半點破綻。”
“別著急,你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
嚴華杰自責道“都怪我立功心切,沒事先跟專案組通氣,如今反中那幫人的圈套”
劉華和齊桂文父子以及其它幾條人命案,盡管兇手部署周密,兩處現場均未留下作案痕跡,但百密難免一疏,經過刑警隊夜以繼日的偵查和挖掘,還是收集并分析出幾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