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沖一怒之下索性翻臉,道“時代在變,當初的規劃也可以適當調整,未必事事遵循過去的套路”
“那是當然的。”房朝陽微笑道。
既然反對意見聽起來合情合理,而且主要來自正府方面,曾衛華不必顧及于鐵涯臉面,沉聲道
“剛剛同志們各抒已見,闡述對燕騰集團投資建廠的看法,說明大家環境保護意識很強,我的意見是,請于縣長和邱書記繼續接洽燕騰集團,一是落實好排污治污問題,二是搞清楚相關生產細節,三是銀行貸款,黃海不能做冤大頭,貸款可以給一點,但要以燕騰投資為主,不然拿銀行貸款搞建設,誰不會嗯,于縣長接著說。”
于鐵涯涵養工夫很深,吃了記悶棍也面不改色,接著一板一眼地讀稿子,讀了會兒方晟眉頭一皺,發現內容已不是縣長辦公會形成的決議
隔了會兒莊彬也有所察覺,沖方晟使眼色,方晟微微點頭。
趁于鐵涯讀完一個段落停下來喝茶的空隙,莊彬突然說“關于于縣長剛才提到的加強漁民職業化培訓,年內力爭持證下海漁民比例達到25,這一條我有異議”
話一出口會議室氣氛簡直凝固了。
這是開玩笑嗎于鐵涯讀的是縣長辦公會正式形成的決議,你莊彬應該舉手同意的,為何到常委會開炮
誰知方晟緊接著說“我也有異議”
常務副縣長和常委副縣長同時反對縣長的發言,這一下等于將縣正府內部矛盾公開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于鐵涯臉上。
于鐵涯率先發動的接觸戰經莊彬強硬反擊,及時后撤,避免第一次縣長辦公會就撕破臉。但方晟已感受到對方內心滿滿的敵意,知道今后不可能和平相處。
晚上回到紫金花園小區即趙堯堯之前買的房子,現在已正式從三灘鎮搬回來住了。
提到于鐵涯,趙堯堯有幾分了解,說他表面謙和易處,實則內心高傲自負,很少有看得上眼的人,這一點使他很難交到朋友,且容易到處樹敵。優點是識時務,善于見風使舵,很少與對方發生正面沖突,只有在充分準備的情況下才會發出致命一擊。
這倒符合于鐵涯在縣長辦公會上的表現。
“其實你也蠻高傲,不愧是一家人啊。”方晟微笑道。
她生氣地別過臉“才不是,我跟于家已經決裂。”
“所以于鐵涯來黃海將近一周,跟我打了多少次照面,偏偏沒提過你,顯然不愿揭起那塊傷疤。”
“這樣最好,彼此忘卻。”
“不過堯堯,娘家人畢竟是娘家人,即使不能親密相處,也得維持至少表面的熱情我不是指于鐵涯,這家伙沒法溝通,而是說”
她捂住耳朵“不聽不聽”
說著跑進臥室,方晟無奈地嘆了口氣,跟進去說
“剛才老公說錯了,來賠禮道歉”
她當然猜到賠禮道歉的內涵,急忙鉆進被窩說“不用,我原諒你了”
他涎笑道“你原諒,我心里內疚得很,所以必須”
在他的騷擾下她連連尖叫,然后陡地緊緊摟住他,乖巧地送上香吻,閉目由他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