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不欠我什么,上次雙規事件雖然手法惡劣,給我精神造成很大打擊,但清者自清,反而讓大家知道方晟是難得的清官,因此還得感謝于家”
趙母尷尬地笑笑。
他續道“但阿姨,還有于家真的欠堯堯很多,包括粗暴干涉她的感情生活、莫名其妙把她弄到香港、給她施加很大壓力等等。唉,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往事不堪回首,也沒有計較的必要,依我看也算了”
“那么”趙母搞不清他葫蘆里賣什么藥,愈發不安。
“大家都要向前看,別在小事上糾纏不休,可眼下真有樁大事需要于家配合”
趙母不禁緊張起來“什么”
“我和堯堯的婚禮”
“啊”趙母不由站起來,“你你們不是已領了結婚證”
“那只是法律層面的意義,作為縣領導,我需要以婚禮的形式明確告知所有人,同時堯堯也需要披上婚紗正大光明出現在公眾面前”
趙母腦中急轉,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緩慢地說“我是她媽媽,當然要出席”
“父母親都要出席”
她唰地站起身“不可能他的身份不容許”
方晟輕蔑地看著她“我從沒聽說父親不能參加女兒婚禮的。”
“小方,你聽我說,他身份與眾不同,確實不適合露面這樣吧,其它條件我都答應,但他絕對”
“于家還得有代表參加,連你在內要有一桌人,不包括于鐵涯,他坐在縣領導席。”方晟繼續開價。
趙母咽了口唾沫“我只能答應我,還有于鐵涯參加婚禮,別的”
方晟站起身“既然這樣,今晚談話結束,阿姨請回去吧”
“小方,你聽我說,”她急急道,“于家是大家族,其聲望因為堯堯情況特殊,原本就沒納入家族體系,她的婚禮由我和于鐵涯參加已經很給面子,是于家所能接受的底線,別逼人太甚小方,撕破臉對雙方都不好”
“撕破臉對我有什么壞處再派人來雙規一次”方晟冷酷地說,“就算我逼人太甚,他于鐵涯能拿我怎樣我布衣出身,玩得起也輸得起,他呢你們于家呢”
“你”趙母目瞪口呆。
“其實這樣做歸根究底為了你好,女兒風光嫁出去了,于家公開承認堯堯身份了,不正是你幾十年來欲達到的目的換而言之,把女兒女婿打壓得灰頭土臉,對你有何好處”
趙母已被他反詰得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不敢答應,趕緊回去報告,讓于家拿主意,或者換有拍板權的人跟我談,”方晟霸氣地說,“提前透露一下,過幾天又要開縣長辦公會了,叫于鐵涯當心點于家能在京都橫著走,可在黃海,必須夾著尾巴做人這些話你可以原封不動轉告他們”
送走失魂落魄的趙母,拿鑰匙打開書房門,趙堯堯果然不是普通性子的女孩,不但沒伏在門邊偷聽,反而聚精會神坐在電腦前研究股市數據,見他進來才淡淡問
“走了”
方晟有些好笑“你不關心我們談了些什么”
她若無其事“反正你不會害我,至于她和于家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