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同時跟他來往,但他對周小容念念不忘,其實無論你,還是我,對他來說只是a與b的問題,并非非誰不可,你覺得對不對”
雖然感覺方晟更愛自己一些,不過白翎的話似乎也有道理,哼了一聲,沒有反駁。
白翎又說“當時我內心猶豫而彷徨,一方面想接近他,另一方面又擔心引起家族之間矛盾,因此借口專案組工作忙刻意回避,讓你倆走得越來越近,現在回想起來十分后悔跟我有婚約那人私下談戀愛,到美國生養那是之后的事,等我知道時你倆關系已有突破性進展,這些我都看得出”
趙堯堯忍不住道“所以你心甘情愿幫我倆證婚”
“我何嘗不清楚是你玩的小伎倆,正如后來的承諾其實你本可以不那么說,我照樣會竭盡全力幫他,偏偏我們都是注重守諾的人,答應過的事決不反悔,”白翎暗示道,“不久于家從中作梗把你弄到香港,前景難測,這期間我和他發生了一些事”
“啊”以趙堯堯之淡定都緊張萬分,急忙問,“哪些事”
白翎微微一笑“多說無益,你還是不知道諸多細節的好。不能怪他,當時情況特殊幾乎身臨絕境,兩個人都覺得生命倒計時。而且是我主動的,你可以罵我不知廉恥好了,總之”
“別說了”趙堯堯怔怔落下淚來,心里已明白大半。
“情況發生變化后,我當然有理由要求他負責,想必他也是勇于承擔責任的男人,但你倆婚約在先,我還是證婚人,鐵一般的事實不可更改,所以在你從香港前我選擇隱退”
趙堯堯抬手打斷她的話,眼淚撲簇簇如斷線珍珠,凄然道“我已不想結婚了等他回來決定吧,無論什么選擇我都接受”
白翎責怪地喝道“趙堯堯我要怎么說你才明白眼下覺得委屈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出身名門,我們白家哪里差半分你認為我橫刀奪愛,那么周小容看到你會怎么想方晟是個好男人,我們也都是潔身自好的女孩,錯就錯在不該相遇相識”
提到周小容,趙堯堯不覺止住眼淚。
白翎又道“以伴娘身份站在你旁邊,知情人說不定腹誹我是小三呢,你以為我愿意可我這輩子總得穿一次婚紗呀,不能象你這樣光明正大地穿,就巧立名目穿,這點可憐的愿望你都不肯”
“可是”
“你希望獨占方晟,不想看到他周旋于兩個女人之間看看我們家族長輩們,你父親,你伯父,我父親,我叔叔哪個身邊沒有別的女人,那都是公開的秘密,沒人指責他們象方晟這樣優秀的男人,你有信心一輩子將他拴在家里我已警告過他,除了我和你,絕對不準碰任何女人,什么愛妮婭、葉韻、范曉靈,統統在我監控范圍內,哼”
趙堯堯倒為方晟爭辯道“他跟愛妮婭只是工作上的聯系”
“從工作到感情只有半步距離,弄不好就躺到床上了,這一點含糊不得,”白翎見氣氛緩和,趕緊道,“他不知道我今天來這兒,也不知道伴娘的事,暫且瞞住,等婚禮那天再揭開謎底,行不行”
看著她期待的目光,還有剛才那番話,趙堯堯腦子亂糟糟的,心里一陣陣絞痛,從未有過這般撕心裂肺的痛苦,仿佛一答應就把方晟的心分成兩瓣送給白翎,再也不能獨自享受在他面前撒嬌、嗔怒的甜蜜。
因為白翎也會這樣。
因為他同樣和白翎象夫妻一樣恩愛
然而她還是緩緩點了點頭,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流下來,大滴大滴落在咖啡杯里,濺起片片漣漪。
白翎起身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輕聲道“過幾天聯系。”說罷悄然離開。
趙堯堯孤零零坐在陽臺,哭會兒,想會兒,再哭會兒,再想會兒,咖啡、茶點早已涼透,也無心品嘗。
她實在想不到白翎居然出這樣的難題,自己偏偏無法拒絕。細想起來,她與方晟的情感之路并不平坦,有陳建冬不斷騷擾,更主要是于家的施壓和阻撓,兩方面都給方晟造成很大麻煩,象上次雙規事件,若非白家從兩條線全力相助,后果難測。
可以說方晟的性命以及政治生命都是白翎挽救的,沖這一點,趙堯堯就必須有所退讓。
然而退讓的不是利益,而是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