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堯堯咬著嘴唇道“如果你要求取消婚禮,我寧可毀約也決不答應”
“我早說過不可能,”白翎道,“不但如此,我還會過來幫忙,爭取把婚禮辦得熱熱鬧鬧。”
趙堯堯警惕地盯著她,半晌才問“什么意思”
“你必須同意我參與婚禮進程,這就是你要履行的承諾。”
趙堯堯更是一頭霧水,瞠目結舌看了白翎良久,道“你作為朋友出席,根本不存在任何障礙,我也完全同意,這跟承諾有什么關系”
白翎一字一頓說“我要當你的伴娘”
瞬時周遭空氣突然凝固,外面隱隱的暄嘩聲、汽車來往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趙堯堯呆呆看著笑靨如花的白翎,徹底明白她的用意
白翎哪里是當伴娘,而是想身披婚紗,同樣以新娘身份與方晟完成婚禮儀式
僵持數分鐘后,趙堯堯苦澀地說“到這個地步你都不放棄,為什么”
白翎又喝了口咖啡,無意識轉動杯子,道“如果沒有眾所周知的娃娃親枷鎖,新娘應該是我,信不信”
“我跟他認識和交往在前,你是后來硬插進來的。”趙堯堯提醒道。
“那是事實。不過因為你,他幾次三番遭到陳建冬襲擊,若非我出手相救早已沒命,這一點你承認嗎”
趙堯堯點點頭。
“當時我們同時跟他來往,但他對周小容念念不忘,其實無論你,還是我,對他來說只是a與b的問題,并非非誰不可,你覺得對不對”
雖然感覺方晟更愛自己一些,不過白翎的話似乎也有道理,哼了一聲,沒有反駁。
白翎又說“當時我內心猶豫而彷徨,一方面想接近他,另一方面又擔心引起家族之間矛盾,因此借口專案組工作忙刻意回避,讓你倆走得越來越近,現在回想起來十分后悔跟我有婚約那人私下談戀愛,到美國生養那是之后的事,等我知道時你倆關系已有突破性進展,這些我都看得出”
趙堯堯忍不住道“所以你心甘情愿幫我倆證婚”
“我何嘗不清楚是你玩的小伎倆,正如后來的承諾其實你本可以不那么說,我照樣會竭盡全力幫他,偏偏我們都是注重守諾的人,答應過的事決不反悔,”白翎暗示道,“不久于家從中作梗把你弄到香港,前景難測,這期間我和他發生了一些事”
“啊”以趙堯堯之淡定都緊張萬分,急忙問,“哪些事”
白翎微微一笑“多說無益,你還是不知道諸多細節的好。不能怪他,當時情況特殊幾乎身臨絕境,兩個人都覺得生命倒計時。而且是我主動的,你可以罵我不知廉恥好了,總之”
“別說了”趙堯堯怔怔落下淚來,心里已明白大半。
“情況發生變化后,我當然有理由要求他負責,想必他也是勇于承擔責任的男人,但你倆婚約在先,我還是證婚人,鐵一般的事實不可更改,所以在你從香港前我選擇隱退”
趙堯堯抬手打斷她的話,眼淚撲簇簇如斷線珍珠,凄然道“我已不想結婚了等他回來決定吧,無論什么選擇我都接受”
白翎責怪地喝道“趙堯堯我要怎么說你才明白眼下覺得委屈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出身名門,我們白家哪里差半分你認為我橫刀奪愛,那么周小容看到你會怎么想方晟是個好男人,我們也都是潔身自好的女孩,錯就錯在不該相遇相識”
提到周小容,趙堯堯不覺止住眼淚。
白翎又道“以伴娘身份站在你旁邊,知情人說不定腹誹我是小三呢,你以為我愿意可我這輩子總得穿一次婚紗呀,不能象你這樣光明正大地穿,就巧立名目穿,這點可憐的愿望你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