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才病倒在醫院鄭沖暗叫晦氣。但曾衛華霸道起來還真沒辦法,人家畢竟是老大。
“我倒沒破壞安定團結的意思,”樊紅雨說,“那天正好有位閨蜜過生日,十多年交情了,不參加過意不去,沒想到撞車”
邱海波眼珠一轉,道“找老大請假肯定不行,鄭沖已吃過癟子,不可能法外施恩,干脆直接找方晟說明情況,他又不是你的領導,好意思拒絕再說了,不就是一頓酒嗎,至于上綱上線”
“嗯,我試試看。”樊紅雨猶猶豫豫道。
拖了兩天,那位閨蜜一再催促,樊紅雨實在頂不住了,硬著頭皮來找方晟,將事由說了一遍。方晟聽罷沒急于表態,不緊不慢給她倒了杯茶,突然問
“到黃海還適應吧”
“不太適應,”她坦率地說,“基層工作與我想象出入很大,感覺把握不住分寸和節奏。”
方晟笑了笑“我想也是。譬如你想不參加婚禮就是不適應的表現,按說曾書記已經發話了,不管出于什么考慮,大家都得無條件服從;你個別跟我商量,等于把難題交給我,不同意就是得罪你,同意就等于得罪曾書記”
“我沒這個意思,只是情況特殊”她急忙辯解,臉漲得通紅。
“我還想,你來找我大概有人背后指點,于鐵涯不可能,剩下八成是邱海波了。”方晟笑著喝了口茶,邊笑邊看她。
樊紅雨大慚“這你也算得出”
方晟正色道“來了也好,今天機會難得,我想私下跟你聊幾句”
趙堯堯面臨的困境以及周小容回省城引發的暗流洶涌,方晟都蒙在鼓里。周六上午按白翎說的時間,他惴惴不安撥通容上校的手機,吞吞吐吐邀請她參加婚宴,出乎意料,容上校很爽快地一口答應,還讓他多準備幾張喜帖立即到軍分區。
驅車來到軍分區,門口崗哨林立,戒備森嚴,很遠就有表情嚴肅的軍人攔住車子仔細盤問,幸好容上校派了參謀出來迎接,這才一路綠燈,直到鴉雀無聲氣氛莊重的軍區辦公大樓。
容上校面色和藹地接過喜帖,問“何省長答應出席”
“昨晚當面交給他了,沒說一定去,只表示看情況,我覺得以他的身份恐怕不太可能”
容上校沉吟片刻道“這樣吧,就在這兒寫封喜帖邀請黃將軍,我陪你過去請。”
“啊”
黃中將是省委常委,軍分區政委,要是他出席婚禮的規格、檔次頓時不一樣難道白翎讓他留一桌,就是想讓容上校拉黃中將出席她為何樂意給趙堯堯錦上添花
方晟越來越看不懂白翎。
“多謝阿姨,”他忙不迭說,“我都不敢想能請得動黃將軍”
容上校狡黠一笑“上次三灘鎮那頓全魚宴,他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加上我的面子,他不去也得去。如果黃將軍出席,何省長怎會有其它安排”
有時覺得容上校和白翎性格非常相似,豪爽中總有突然其來的詭計,令人防不勝防。
如容上校所料,或許之前她已打過招呼,黃中將根本沒看日程安排就答應下來,還開玩笑問要不要帶人鬧酒,把方晟灌得進不了洞房。容上校笑罵道瞧你哪有半點長輩的樣子,現在都是文明婚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