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笑道“家族真有說不完的故事,有時間你口述,我記錄,把這些事寫成書出版,讓大家一睹紅色貴族的風采。”
“那樣會天下大亂。”
“于鐵涯呢,石陀縣那樁風流案是真是假”難得白翎心情好什么都愿意說,方晟索性問個明白。
“真相無從得知。于鐵涯這個人有強烈的進取心,為了仕途可以不惜手段,但京都圈子里倒沒傳聞他好色,不過長期在外地工作,寂寞久了勾搭個寡婦也不奇怪,男人都是只用下半身考慮問題的動物,所以我必須到黃海盯著你。”
“別打岔,”方晟還不甘心,“于鐵涯夫妻關系如何”
“想找他的弱點是吧告訴你,于鐵涯除了能力不強,還真是品學兼優、各方面堪稱完美的好干部。不貪財、不好色,夫妻關系和睦,他老婆是大學同學,同樣出自名門,兒子今年上小學了,據說是三道杠呢。”
方晟泄氣道“算了。”
“不過邱海波在京都圈子里風評很差,大家都想不通于鐵涯為何跟他走到一塊兒,”看來這段時間白翎在京都沒閑著,什么都打聽到了,“邱老爺子去世后,邱家缺了主心骨,變得肆無忌憚,瘋狂承攬項目、巧取豪壓大工程,吃相很難看。邱海波本來就是紈绔子弟,沒有真材實學,坑蒙拐騙倒是一把好手,做事無底線無下限,你要重點提防這個家伙。”
聯想到胃口很大的卓老板,方晟重重點了點頭。
閑聊了半個多小時,他漸漸恢復元氣,見白翎玉體橫陳、凹凸起伏的媚態,忍不住想再來一次。反而她擔心連續作戰會讓他過于疲憊,婚禮上無精打采的新郎是要被人笑話的,何況晚上無論義務還是形式,與趙堯堯總要行合歡之禮,到時萬一露餡就有傷彼此的感情了。
看看時間,兩人匆匆沖了個澡,然后分頭行動。方晟先去酒店,再到婚紗店與趙堯堯會合,下午開始化妝。白翎則跑到另一家婚紗店化新娘妝,當然會稍微簡單些,是那種不露痕跡的雍容華貴。
傍晚五點到東方金城酒店會合,六點整開始站到婚宴大廳門口迎接嘉賓。
想到這里,方晟撫著趙堯堯的長發嘆道“你可明白這不是鬧著玩的事我怕委屈你”
她垂淚道“有因必有果,事情由我而起,總要付出代價”
“堯堯”他責怪地刮下她的鼻子,“不要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事實如此,”她眼淚撲簇簇直往下滴,“我知道你和白翎發生了一些事,錯不在你,未來還需要我們共同面對”
方晟汗流浹背,全是冷汗。
沒想到白翎已跟趙堯堯攤牌了不知有沒有提到小寶
白翎你太過分了,弄得我后院起火,婚禮都辦得鬧心方晟咬牙切齒想。
趙堯堯繼續幽幽說“雖然如此,我還是希望你的心能留在這里,象從前一樣愛我寵我”
他擁緊她,一字一頓道“堯堯,你是我方晟今生今世唯一的妻子,永遠都是”
她滿足地微笑,掛著淚珠依偎到他懷里。
婚禮當天,方晟以接待許玉賢等市領導為由早上七點多鐘就出門,打電話問清白翎住的賓館,立即趕過去。進了房間,他不管青紅皂白指著她的鼻子大罵一通,將昨晚的震驚、憋屈和憤怒宣泄而出
白翎鎮定地看著他,只問了一句“要不我把小寶抱到婚禮現場,當眾叫爸爸”
他頓時象被戳破的氣球,癱坐到沙發上,無精打采道“拿小寶來要挾,你就會這一手。”
“小寶如今是爺爺的寶貝,若非他白家根本不可能讓我委屈成這樣,”白翎道,“爺爺之所以不反對,是想以這種隱晦的方式告訴外界,小寶的父親是你,既明確小寶身份,又相當于把你納入白家體系,對于家也是一種震懾,以后若想不利于你須考慮白家的報復,明白嗎”
“那等于在政治上站隊了”
白翎白了他一眼,卟哧笑道“你當自己是省部級干部呢,加入哪個陣營就有舉足輕重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