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該給爺爺提意見了,別總讓小寶成天玩打打殺殺的玩具,換點積木、拼圖等智益玩具。”
容上校笑笑“軍人世家向來如此,你小時候房間里不都是玩具槍嗎”
“所以我一點女孩子味都沒有。”白翎抱怨道。
“只要有真心喜歡你的男人就行。”
白翎怔了怔,身體向后一靠,有些傷感地說
“他是喜歡我,不過跟趙堯堯相比,恐怕更喜歡她一些,當初就是如此,現在還是這樣他與我的感情是在非常特殊的情況下發生,生孩子也是我動了點心機,總之一直是我主動,而他可以說勉為其難,他天性不忍心拒絕女孩子,因而我不明白自己這么做到底對不對,如果沒有娃娃親羈絆,我想我也許不會如此”
容上校凝視著苦惱的女兒,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道“喜歡一個人,未必要占有他;世間不如意婚姻十有六七,與其守著空城,不如放任自己的心靈。方晟是個不錯的男人,跟著他只要你覺得開心,名份算什么一紙契約而已。”
“媽你真這么想”
白翎吃驚地問,容上校笑道
“你都穿婚紗參加過方晟的婚禮,還能怎么著”
白翎默默伏到容上校膝間,良久輕聲道“謝謝,媽”
今晚的婚禮,何世風本來不想出席。盡管方晟在雙江省頗有影響力,畢竟只是副處級,以省長身份參加婚禮似乎小題大做。不過當聽說黃中將鐵定參加,何世風的想法又變了。
對這位初來乍到的軍區政委、省委常委,何世風與他交集不多,了解也不深,幾次見面都在常委會上,彼此客氣地打個招呼,聊幾句天氣、交通等人畜無害的話題,僅此而已。省領導班子換屆在即,黃中將鐵定不會動,作為長遠布局,何世風很想利用難得的機會與他建立溝通的渠道。
果然,黃中將對何世風參加婚禮頗為高興,主動敬了兩杯。何世風猜不透黃中將為何對方晟青睞有加,不過更堅定了今后扶持方晟的決心。
酒過三巡,方晟揩趙堯堯開始敬酒,白翎則抱著酒瓶笑語盈盈緊隨其后。見三人來,黃中將非要白翎也斟半杯,何省長雖不明白他跟伴娘開什么玩笑,卻知必有深意,也隨聲附和,這一來整個首席所有人都同時和方晟等三人干了一杯。
其次輪到于家這桌,白翎不便露面,眨眨眼將酒瓶交給方華,等敬完后到方家長輩,又將酒瓶拿過來。碰到許玉賢、朱正陽等人故意要她喝,她便爽快地一飲而盡,沒人注意她時也不失落,就滿臉微笑地一直跟著。
趙母實在看不下去了,瞅個機會將趙堯堯拉到旁邊悄聲道
“你倆敬酒,她老跟著象什么樣子趕緊換人”
趙堯堯不急不躁淡然道“她只是伴娘而已。”說著跑過去繼續敬酒。
趙母一呆,站在原地咀嚼女兒的話,仿佛琢磨出味道來。是啊,白翎拉來黃中將撐腰,身穿精簡版婚紗,哪怕敬酒機會都不放過,看似出了風頭,但新娘就是趙堯堯,而她只是伴娘,這個事實無法改變。
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對白翎甘居幕后的補償。
因此趙堯堯表現得不慍不火,淡定自若,既是忍讓和大度,另外何嘗不是足夠自信的表現
反觀自己與眼前的白翎何其相似,折騰了幾十年還沒得到白家認可,最想得到的名分都沒有。女兒的婚禮可是方晟不惜公開對抗于鐵涯,逼迫于家簽訂城下之盟的結果,母女倆境遇簡直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