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只是想想而已,主要考慮你和白翎生了個兒子,換普通男人難免會人前人后炫耀,你卻守口如瓶,反而白家有意無意放風,說明你值得信任。不過你我立場微妙,樊白兩家明爭暗斗,在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如何更進一步很傷腦筋。那晚我心煩意亂,獨自喝酒消愁不知不覺醉了,你正好及時出現唉,你說是不是緣分”
方晟騷騷頭,暗想純屬巧合好不好
“坦率說吧,在衛生間里我還有一絲清醒,衣服是我主動脫的,也感覺到你有點心動,還悄悄摸了我一下是吧”她露出狡黠的微笑,“可惜你還是臨陣退縮,可惜不過從那時起我已堅定決心,你即將是我孩子的爸爸”
“所以你逼我許諾,昨晚又讓曾書記叫我陪同”
“我查過,昨天應該是最佳受孕期。盡管做足準備,還擔心你不肯白翎生了個大胖小子,趙堯堯也在森林公園保胎,你根本不缺孩子,更不缺女人,我沒法也沒臉面說服你做這件事,因此不得不在茶里下了點藥”
說到這里她羞愧地低下頭,方晟恍然大悟,難怪昨晚不時有難以抑制的沖動,而且茶喝得越多,感覺越強烈,原來中了她的套
可退一步說,就算沒下藥,當樊紅雨松開浴巾露出曼妙絕美的,方晟覺得同樣會控制不住。
她勇敢地抬起頭,道“雖說我動了不少心機,不過把處子之身給你,至少不算吃虧吧請放心,今后我絕對不會糾纏你,不會要求你負責之類,兒子屬于宋家,父親是宋仁槿,而我還跟以前一樣與于鐵涯、邱海波同一陣營,在常委會跟你作對,明白我的意思”
鬧了半天除播種之外沒撈到半點好處,不是白干嗎方晟暗自腹誹,轉而笑道“你覺得是兒子那可難說,萬一是女兒怎么辦”
她聽出他話中促狹的意味,俏臉飛紅,揮揮手道“以后再說啦,”她看看手表,“這會兒凌晨四點半,正好外面沒人,你趕緊走吧記住我說的話,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方晟微微一動覺得全身酸疼,四肢乏力,發牢騷道“你下的什么藥,后勁也太大了,我根本沒力氣爬起身還有那種事之后男人需要休息,明白嗎現在回家哪里睡得著讓我再瞇會兒”
說罷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樊紅雨雖恨得牙癢癢也沒辦法。她不想象小女人似的躺到他身邊,但昨晚方晟急風驟雨般的進攻是人生初體驗,劇痛不止又骨酥筋軟,說不出的奇特滋味,令她困乏綿軟到極點,能從床上轉移到沙發并穿戴妥當,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無力再動彈半分。耳邊聽著他沉沉的呼吸聲,沒多久她也香甜地入夢。
一沉睡到八點多鐘,兩人不約而同驚醒,自然是手忙腳亂。方晟簡單梳洗后四下張望好一會兒,不敢乘電梯,從安全通道一步步下樓,躥進后門服務區,混在后勤雜役人員里出了酒店。樊紅花則看著血跡斑斑的床單發愁,考慮良久,決定收起它作為紀念,酒店那邊直接認賠了事。
回到家,先打電話了解小寶的病情。白翎說沒什么大事,就是高燒不退,昨晚換到京都市中醫院,請擅長兒科的老中醫開了兩貼方子,喝下去后效果明顯,夜里體溫基本正常,小寶難得睡了個好覺。白翎還開玩笑讓他再堅持幾天,等小寶痊愈就回黃海。方晟有些慚愧,暗想你一走,當天晚上就出事了。
草草洗了個澡,沖掉昨晚曖昧的氣息,方晟驅車來到森林公園。趙堯堯正戴著草帽、身穿防曬服準備在林蔭間散步,見了他便拉著一起過去。途中平時沉默寡言的她宛若換了個人,絮絮嘮嘮講胎動,講做的關于孩子的夢,講未來打算,大有替未出世孩子已安排好人生道路之勢。
“前幾天b超結果怎樣,男孩還是女孩”方晟問。
趙堯堯嗔怪地白他一眼“如果女孩呢,你不喜歡”
“誰說的,要提前起名字、準備衣服等生活用品,不知道性別怎行”
“男孩,你給起個小名。”
小寶的名字是容上校起的,頭一回享有命名權,方晟非常慎重,邊走邊琢磨,驀地眼睛一亮,撿起亂草中的貝殼,道
“海邊多貝殼,為紀念我們在三灘鎮相識相知,以及難忘的工作經歷,就叫小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