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汗顏,好像事態就從那時起失控的。
“宋家要求我和宋仁槿必須要有個孩子,這是同意全力幫助樊家子弟提拔的前提宋仁槿是長子長孫,本身仕途順利,目前在晉西省任勞動廳常務副廳長,下一步將調到省宣傳部任常務副部長,由副廳升正廳。可就是孩子的問題遲遲得不到解決他的弟弟宋仁勤到英國交流留學,好像不太想回國,女朋友似走馬燈一樣換個不停,就是不肯結婚當然也不會生孩子,妹妹宋仁杏倒是早早結婚,男方也同意如果是兒子就姓宋,偏偏因為身體原因無法懷孕”
方晟不禁低頭看看床單上的鮮血,忍不住問“那你”
她咬著嘴唇道“那個死變態,看到他就惡心得要吐,休想碰我半根毫毛就算他愿意勉強試試,我還怕被傳染那些病呢。后來他主動提議隨便我在外面找男人,只要生下孩子就算他的”
“世上真有這種人”方晟失聲道。
“可我樊紅雨焉出身傳統保守的軍人世家,豈是隨隨便便的女人本來就沒有男性朋友,也不敢在京都朋友圈亂來,想來想去,只有施健他是我的初戀,把處女之身獻給他并懷他的孩子我心甘情愿,所以才厚著臉皮不知廉恥地到軍區唉,也許他猜到我心意,連見面都不肯。而家族內部面臨的壓力越來越大,從老爺子到父母、伯伯叔叔輪番上陣,我一度瀕臨崩潰的邊緣,這時你說了四個字讓我眼睛一亮。”
方晟已忘得一干二凈,茫然問“什么”
“另想他法,”她一字一頓地說,“我聽了之后豁然開朗,心想為什么非得在施健那棵樹上抱死方晟不就是理想人選么”
他嘴張得老大,良久才說“原來當時你就開始打我的主意”
她苦笑“只是想想而已,主要考慮你和白翎生了個兒子,換普通男人難免會人前人后炫耀,你卻守口如瓶,反而白家有意無意放風,說明你值得信任。不過你我立場微妙,樊白兩家明爭暗斗,在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如何更進一步很傷腦筋。那晚我心煩意亂,獨自喝酒消愁不知不覺醉了,你正好及時出現唉,你說是不是緣分”
方晟騷騷頭,暗想純屬巧合好不好
“坦率說吧,在衛生間里我還有一絲清醒,衣服是我主動脫的,也感覺到你有點心動,還悄悄摸了我一下是吧”她露出狡黠的微笑,“可惜你還是臨陣退縮,可惜不過從那時起我已堅定決心,你即將是我孩子的爸爸”
“所以你逼我許諾,昨晚又讓曾書記叫我陪同”
“我查過,昨天應該是最佳受孕期。盡管做足準備,還擔心你不肯白翎生了個大胖小子,趙堯堯也在森林公園保胎,你根本不缺孩子,更不缺女人,我沒法也沒臉面說服你做這件事,因此不得不在茶里下了點藥”
說到這里她羞愧地低下頭,方晟恍然大悟,難怪昨晚不時有難以抑制的沖動,而且茶喝得越多,感覺越強烈,原來中了她的套
可退一步說,就算沒下藥,當樊紅雨松開浴巾露出曼妙絕美的,方晟覺得同樣會控制不住。
她勇敢地抬起頭,道“雖說我動了不少心機,不過把處子之身給你,至少不算吃虧吧請放心,今后我絕對不會糾纏你,不會要求你負責之類,兒子屬于宋家,父親是宋仁槿,而我還跟以前一樣與于鐵涯、邱海波同一陣營,在常委會跟你作對,明白我的意思”
鬧了半天除播種之外沒撈到半點好處,不是白干嗎方晟暗自腹誹,轉而笑道“你覺得是兒子那可難說,萬一是女兒怎么辦”
她聽出他話中促狹的意味,俏臉飛紅,揮揮手道“以后再說啦,”她看看手表,“這會兒凌晨四點半,正好外面沒人,你趕緊走吧記住我說的話,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方晟微微一動覺得全身酸疼,四肢乏力,發牢騷道“你下的什么藥,后勁也太大了,我根本沒力氣爬起身還有那種事之后男人需要休息,明白嗎現在回家哪里睡得著讓我再瞇會兒”
說罷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樊紅雨雖恨得牙癢癢也沒辦法。她不想象小女人似的躺到他身邊,但昨晚方晟急風驟雨般的進攻是人生初體驗,劇痛不止又骨酥筋軟,說不出的奇特滋味,令她困乏綿軟到極點,能從床上轉移到沙發并穿戴妥當,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無力再動彈半分。耳邊聽著他沉沉的呼吸聲,沒多久她也香甜地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