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紅雨煩惱地搖搖頭“聽起來是很最近家里幾乎每天都有電話,催促我趕緊跟宋仁槿他也被逼得壓力山大,居然動起到醫院借精生子的主意,我可不想生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再幫幫我好不好,就就兩次”
本想繼續拿她開心,這里走廊間傳來說話聲,方晟做賊心虛怕被人發覺,忙不迭道“好吧,具體時間地點再議,不過你得算好日期。”
“嗯。”她頭垂得更低,感覺跟毫無關系的男人談論受孕日期簡直太荒唐。
兩天后樊紅雨去梧湘總工會銜接近期工會系列活動的具體安排,隔了一天,方晟到市正府回報景區二期工程的規劃。
應該說做到常委這個級別,除了必不可少的會議和活動,時間安排方面有很大的自由度,外出跟縣委書記、辦公室打聲招呼即可,理由隨便編,沒人閑得無聊盯在后面核實。
之所以把地點放到梧湘,首先是安全問題,不管多么小心謹慎,兩個常委連續兩個晚上幽會,難免露出馬腳,黃海太小了,任何一個細微的環節都有可能暴露真相;其次是白翎的監管,她受過特殊訓練,對于秘密活動有近于職業本能的敏感;還有方晟與白翎在歡愛方面旗鼓相當,稍稍發揮失常便會察覺,何況與樊紅雨連續兩次,到時少不得嚴加拷問。
經過精心挑選,方晟看中市區東南角的先鋒大酒店。先鋒是五星級酒店,按慣例警察不會輕易進去檢查,且它處于城郊結合部,離黃海到梧湘的高速口比較遠,黃海干部或企業老總如果出差不可能舍近求遠。
說來說去,安全必須放在首要位置。
只花了半天,樊紅雨到梧湘總工會把事情辦完,就躲到酒店里足不出戶地耐心等待。方晟第二天中午趕到,自然開了個房間,洗漱之后悄悄溜到她那邊。
門一關上,兩人四目相對,表情都有些尷尬。為了生孩子做這事,倘若傳出去真的匪夷所思。
大家族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啊。
她的頭幾乎垂到胸口,低聲道“你先上床,我,馬上就”
他笑嘻嘻走到她面前,手指托起她下巴,道“有點情調好不好醞釀好情緒,小寶寶更活潑聰明。”
“是嗎”她對這些一無所知,半信半疑道,“那怎么辦”
方晟溫柔地說“你別動,一切聽我的。”
說罷開始褪她的衣袍。他的動作很慢,似乎很享受她衣著整齊到一絲不掛的過程。她漲紅臉一聲不吭,閉上眼任由他輕薄。感受身體清涼,一雙手掌上下游走,之后被橫抱上床,火熱的嘴唇吻了上來。
除了施健,這是第二個男人吻她。她不太喜歡跟沒有感情基礎的他接吻,皺著眉頭避過去,但他強硬地調整姿勢又吻上來,無奈之下只得順從。緊接著他的唇一路向下,從脖子到乳峰、肚臍、腹部,然后是茂盛的花園
上次方晟中了迷藥處于狂暴狀態,沒有前戲,下手毫不憐香惜玉,那種撕裂般的痛苦一度讓她非常恐懼,感覺小說、影視中形容的萬般銷魂只是神話。這回他下足功夫,使她真正體驗到其中的樂趣,花園里泥濘不堪,洪水泛濫,饒是再三矜持終究忍不住發出呻吟聲。見她眼神迷亂,方晟才緩緩進入
達到電閃雷鳴的巔峰時她放開嗓子叫起來,聲音之大讓方晟趕緊捂住她的嘴,她已完全被征服,雙臂緊緊摟住他寬厚的身子,癡癡看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事畢,她疲憊不堪地睡著了,方晟不敢多逗留,悄悄回房間稍作休息,下午到市正府分別找許玉賢和韓子學,回報景區計劃近期向省里申請二期工程的設想。兩人都表示全力支持,許玉賢當即打電話給姜主任,姜主任則語帶玄機地說有小方與怡冠方面溝通,肯定沒問題。
聽了這話,許玉賢目光灼灼。方晟連忙強調與愛妮婭純粹工作關系,許玉賢只是笑。
中國人影射男女關系的方式通常很高明,看似什么都沒說,比說出來更有殺傷力,而你偏偏沒法解釋,有時越解釋越亂。
韓子學則詳細了解于鐵涯等人的情況,提醒方晟不要為了斗而斗,同時注意斗的技巧,最好能分化三人關系各個擊破。方晟暗想樊紅雨是被自己破了,另兩位可能有點麻煩。
談完工作已過了下班時間,韓子學硬拉他到食堂吃工作餐,兩人都不喜飲酒,簡單四碟小菜,一瓶啤酒,又聊些梧湘的政局。韓子學暗示許玉賢手段不夠強硬,面對秦陽為首的保守勢力,有時顯得進退失據,何省長至少兩次在公開會議上表示過不滿。
“換屆在即,這可不是好兆頭。”方晟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