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韻又笑道“黑吃黑蠻有意思的,不過我只負責跑腿沖在第一線,所有收入全部上交,”她眨眨眼,“能享受勾心斗角的樂趣,我已經很滿足。”
“該你的就是你的,分文不少,”方晟手指輕叩桌沿,“從今天起你全權負責,需要多少錢由我朋友安排,以后別到這兒來了,電話聯系。”
兩人都明白所謂“朋友”的含意,她也不多問,做了個可憐楚楚的表情“我很想和你喝喝茶、聊聊天呢。”
“不怕又中我的圈套”他一語雙關問。
她也一語雙關道“放心,我總能全身而退。”
如葉韻所料,過了兩天一群流氓地痞在冬誠喝酒時,非說服務員拿的是假酒,將包廂砸了個稀巴爛,大廳里幾只數萬元的水晶吊燈也悉數被毀。經鑒定他們喝的確實是假酒,但究竟是冬誠的,還是悄悄帶進來的已無從查證。
事后張山動用陳建冬在黃海的殘余勢力暗中調查,得知那幫人是臨時糾集而成,本身貪圖幾個錢,幕后指使者是誰不得而知。
經過一系列鋪墊,來自京都的應志揚粉墨登場。
應志揚的身份是京都遐思旅游管理公司老總,號稱在十九省有分公司,與四百多家酒店建立戰略合作關系,總資產二十多億。
他帶著一個實力雄厚的團隊,包括精通七國外語的秘書、法律顧問、財務專家以及兩名膀粗腰圓的保鏢。
“我很忙,希望兩天內搞定所有程序和法定手續,然后到省城坐飛機去香港,洽談維多利亞灣附近一家酒店的合作。”
見面伊始應志揚傲慢地說。
冬誠大酒店總經理辦公室。
張山眉毛揪成一團,心事重重道“按邱書記建議的找人加盟入股,還是干脆把酒店賣了,幫冬哥存一筆錢”
胡副總是肖偉誠的馬仔,搖頭道“買漲不買跌,這會兒冬誠能賣幾個錢”
三人當中馬財總從十六歲起就跟在陳建冬后面混,最為死忠,大聲道
“既然冬哥叫我們守住冬誠,就必須一字不差地執行,虧本也得堅持”
“賬面已經虧六百多萬了,”張山攤開雙手道,“怎么堅持”
馬財總道“裁員,砍掉不賺錢的客房業務,專做餐飲,總之冬誠的牌子不能丟”
胡副總點點頭“倒也是辦法,至昨晚為止客房部只有七位客人,都是一個月前通過網上預訂的,不知道負面傳聞,等這批離開客房生意基本結束。裁掉客房部二十七名服務員、九名前臺和銷售經理、十二名行政人員,可節省一大筆人員費用,關停所有房間后水、電、氣、生活用品等又是一筆錢”
“不能只算減法喲,”張山畢竟當了幾年總經理,看問題的高度與他們不同,“真正賺錢的業務是客房部,餐飲不過吆喝賺個人氣,撐不起這么大的攤子,再說沒有客房服務算什么酒店不如叫冬誠飯店好了”
馬財總苦著臉說“可是關于客房的負面傳聞太多,短期內恐怕沒翻身的指望”
“要是能聯系上冬哥就好了”胡副總試探地看著張山。
張山臉一沉,單掌重重在桌上一拍,喝道“你知道多少人在暗處監聽只能冬哥主動聯系我們,我們絕對不可以打電話”
胡副總與馬財總對視一眼,頹然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