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八個箱子,還有那兩箱首飾、古玩歸你想辦法搬到你住處,然后分批轉移出黃海。”
葉韻大吃一驚,忙不迭道“不不不,整件事我僅僅最后階段參與而已,貢獻微不足道,不能拿這么多,絕對不能”
她知道方晟早就洞察邱海波等人陰謀,提前守住縣招待所、海陵兩處陣地,迫使卓雄使出下三濫手段,在冬誠經營極度蕭條的狀況下,以很委屈的同時入股方式進駐,留下葉韻這個缺口,導致行跡敗露,被白翎完美地黑吃黑。
在方晟布局里面,即使沒有葉韻也會安排其他人,比如說徐靖遙,或者牧雨秋,總之她并非不可替代。
不過在白翎看來必須要讓葉韻有滿意的收獲,一來若非葉韻出手,單憑白翎雖能擺平卓雄等人,但難免顧此失彼,讓卓雄電話喚來救兵;二來葉韻背景難測,心機頗深,很難判斷留在黃海有何陰謀,出于本能的警惕白翎不愿與她過多糾纏,寧可花點錢了結。
兩人彼此謙讓了一番,最終葉韻拿了六箱現金、一箱金銀珠寶以及兩袋小件古玩,總估價大概兩千多萬。白翎則有五千多萬,全部運到省城容上校在軍區的宿舍容上校嫌宿舍濕氣重,直接把鑰匙給了白翎,從沒踏入半步。軍區宿舍外圍戒備森嚴,層層哨卡把守,安全絕無問題。
之后白翎每天在省城各大銀行奔走,將三千多萬現金分別存到近二十張銀行卡上,金銀珠寶和古玩小件則到銀行開通保險箱業務,貯藏到神秘厚重的金庫里。
她沒有交給方晟。有趙堯堯那樣的理財天才,方晟根本不缺錢,況且這筆錢來路不正,她不想讓他沾邊。
對方晟來說,挫敗卓雄的陰謀是最重要的,順便斬落邱海波是意外之喜,并沒把陳建冬密室財富放在眼里。
卓雄和應志揚被盤問了十多天,沒有確鑿證據證明與冬誠前期遭遇的一系列被黑事件有關,警方作出不予追究的決定。雖然如此,兩人再也無顏留在黃海,灰溜溜回到京都。從當初聽說陳建冬等人逃亡時留下巨額財富,到幾經挫折后功敗垂成,卓雄前后投入的數百萬人力物力全部打了水漂。
白翎回京都看望小寶,順便在圈子里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卓雄之所以咬定冬誠大酒店不放松,原來事出有因。陳建冬逃亡時與肖偉誠約定一個往北,一個往南,之后肖偉誠輾轉逃到香港,而陳建冬抱定“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索性躲到京都潛伏下來。為他庇護的也是京都地頭有名的流氓,叫束必河,七年前酒后滋事將兩名老人打成重傷,連夜逃出京都一路向前,尋了六七個道上朋友都被拒,還是陳建冬仗義收留了他,知恩圖報,如今罩著陳建冬也理所當然。
陳建冬躲在京都胡同里十分憋屈不敢出入娛樂場所防止警方突襲檢查身份證;不敢在公開場合露面;不敢合伙做生意。生活用品都得趁天黑后戴上墨鏡口罩去超市,時間長了嘴里淡出鳥來,只能到偏遠一點的排檔打打牙祭,還得遮遮掩掩選陰影座位,期間若有穿制服的進來就坐立不安,匆匆打包離開。
一次偶然的機會,卓雄因為擺平道上糾紛請束必河吃飯,地點靠近陳建冬住處。因為卓雄是這家飯店股東,安全肯定沒問題,束必河便把陳建冬叫了過去。
同時是道上混的,意氣相投,加之很久沒有過如此熱鬧的酒宴,向來深沉精明的陳建冬不覺喝多了,暈乎乎間提到自己在黃海的輝煌,甚至吐露藏有一大筆錢,地點在某個酒店的密室里。
當時桌上十多個人包括束必河在內絕大多數都處于中度醉酒狀態,也就那么一聽,根本沒往心里去。唯有卓雄,這些人當中酒量最大,頭腦始終保持清醒,當即心中一喜,端著酒杯連灌帶勸又哄陳建冬喝了幾杯,并旁敲側擊了解相關情況。陳建冬完全糊涂了,毫不隱瞞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