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荻何嘗不明白,不過揣著明白裝糊涂而已,當下涎著臉道“云復,事態已經惡化到這個程度,不單鐵涯的名聲,整個于家都會遭到牽連,請無論如何出手幫忙”
“嗯”于云復沉吟良久,“我到部里再詳細了解一下,然后才能拿出對策,就這樣吧。”
從于云復小院出來,于秋荻又急沖沖趕到于老爺子的小院。年紀大了醒得早,這會兒于老爺子正神采奕奕在花徑間散步,手里“咔咔咔”撥弄著核桃。
“爸,鐵涯在黃海出了點狀況”
于秋荻知事態嚴重,也不鋪墊直接進入正題,將昨晚到今晨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于老爺子起初沒放在心上,照樣轉著核桃,到后面手指停了下來,神情專注看著于秋荻,聽完后長時間沉默。
于秋荻站在旁邊等了許久,小心翼翼問“爸,您看這事兒”
“找過云復了他怎么說”
“要到部里了解清楚”
于老爺子不吱聲,繼續沿著花徑前行,但步伐明顯小了很多。于秋荻不敢再說話,一言不發跟在后面。
走了十多分鐘,于老爺子陡地站住,看著湖里悠閑戲水的金魚,突然說“鐵涯沒有機會了。”
明知即將成為事實,于秋荻還是胸口劇震,當時一口氣堵在心頭,臉色蒼白,一時間仿佛空氣都帶著辣味,呼吸都有火燎心頭的感覺。
“鐵涯是我們于家下一代的希望”他掙扎道。
于老爺子冷酷地說“寧可缺席,也不能被人家當作羊牯”
“他很想把把事情做好”
“可他總是做不好為什么因為能力有限嘛。”
于秋荻無言以對,內心知道與其它家族相比于老爺子已多給于鐵涯一次機會,否則上次在石陀縣任常務副縣長,莫名其妙屋里鉆進個一絲不掛的寡婦,那件事足以令他坐冷板凳。于老爺子出于對長孫的偏愛,還有新生代中實在拎不出出色的子弟,才勉為其難讓于鐵涯去了黃海。
“接下來鐵涯”于秋荻幾乎咬著牙關說,“怎么辦”
于老爺子沉思道“黃海肯定呆不下去了,后面回頭跟云復商議一下,只要鐵涯經濟上跟燕騰沒瓜葛,無非背個處分什么的,也不會出大事。”
只是政治生命徹底結束
此時于秋荻真是死的心都有,于鐵涯是他人生唯一的希望,打出生起就指著兒子能繼承于家龐大而強勢的政治資源,成為又一顆耀眼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