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華也說“下午叫小區物業找個木匠來補一下就行了。”
“不行,這會兒就去買”方晟命令道。
白翎翻個白眼,心想這會兒給足你面子,晚上再補回來。于是委委屈屈說
“我這就去。”
說著大步往外走,任樹紅邊追出去邊叫道“白小姐,我陪你一起。”
兩人出了門,方晟關切地問“爸,媽,白翎她沒嚇到你們吧”
方池宗沒好氣道“虧你有臉問,還不是你惹的麻煩老子就算沒心臟病也要被嚇出病來”
“唉,挺俊俏的姑娘,就是脾氣大了點,動不動吹胡子瞪眼睛,是讓人吃不消。”肖蘭道。
方華暗想要不是她,爸能聽進去那些話卻附合道“一掌把桌子拍成這樣得多大的勁要是打在人身上,后果不堪設想。”
方晟賠笑道“媽說得對,她天生的火爆脾氣,平時不知得罪多少人。回來讓她好好給爸賠禮道歉。”
“別別別,我消受不起。”方池宗雙手直搖。
白翎辦事效率很高,半小時不到便帶著搬運工人回來,買了張大理石桌面的方桌,紋路細膩,做工考究,一看便知非常上檔次。師傅安裝時肖蘭把任樹紅拉到廚房里問價格,任樹紅在她耳邊輕聲說
“三萬八。”
肖蘭一哆嗦,菜里多擱了半勺鹽。
從趙堯堯到白翎都是花錢不眨眼的派頭,好像家里開銀行似的出手豪闊無比,買東西只要合適就掏卡,根本不問價格,仿佛頭腦里沒有“討價還價”的概念。這讓出民出身,過慣苦日子的肖蘭、任樹紅等人很不適應。
“舊桌子怎么辦”師傅安裝完問。
“扔了。”方晟說。
方池宗連忙說“不扔,找個地方放著或許以后還有用。”
白翎撇撇嘴“有什么用師傅,送給你吧。”
安裝師傅等的就是這句話,樂顛顛應了一聲,肩扛臂夾把方桌運出門。方池宗心疼得直嘖嘴,可白翎的話有誰敢不聽方晟倒是敢,可意見與她一致。
午飯在新桌子上吃的,方池宗打不起精神,方華夫婦不敢多說話,白翎則乖巧得象個孩子,只有方晟頻頻挑起話題。肖蘭由于心神不寧,炒的菜不是多擱了鹽,就是少放了醋,總之這頓飯吃得沒滋沒味。
飯后方晟以喝茶為由又坐了兩個小時,等方華、任樹紅把放趙堯堯那邊零碎東西搬回來,安頓好了之后才拉著白翎告辭。
回去途中,白翎笑道“今兒個方縣長擺的譜夠大呀,我嚇得全身發抖呢。”
“還沒找你算賬,”方晟怒道,“事先說好做思想工作,不準亂來,你倒好,一掌把桌子拍成那樣,這不是武力威懾么”
“你沒見當時你爸的樣子,兇得簡直要吃人,還說什么老子管兒子天經地義,跟他講道理根本聽不進去。”白翎辯道。
“那也不能拍桌子打板凳,總之雖然事情解決了,但你做得不對。”
“哼,過河拆橋”白翎憤憤道,“你們方家的事自己搞不掂,非要我這個外人摻乎,到最后一家人和好了,我倒左右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