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會想寫性學論文吧”
“我喜歡做理論研討。”
“你呀關鍵就是不放松,一旦閑下來就想辦法折騰自己,為什么不嘗試一種真正放松的模式,不思考、不琢磨、不研究,腦子里一片空白”
愛妮婭很認真地想了半晌,歪著頭道“說得很有道理,可我似乎做不到,總覺得那樣是浪費時間。”
“八卦不浪費時間嗎”方晟笑著反問。
“不一樣,討論你的女朋友讓我產生有趣的感覺。”
方晟頹然道“而你是高高在上的看客。”
“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還有她們,”愛妮婭深深嘆息,“無論怎么瘋狂,你們都經歷的正常人的生活,而是在最憧憬人生的時候經歷了悲慘非人的虐待,可以說改變了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我的一輩子就毀在那個禽獸手里”
“不好意思,換個話題吧。”
方晟連忙打岔,愛妮婭擺擺手,道
“郁結在心底的話總要傾訴出來才舒暢以前你問過我的感受,可以告訴你,沒有半絲愉悅和快樂,只有無窮盡的屈辱、痛苦和絕望。我說過那個校長非常變態,每次明知我不敢反抗不敢呼救,還是綁住我雙手,拿破布塞住我的嘴,然后強行進入一兩分鐘就結束了,我只感到痛,撕心裂肺的痛,還有洗卻不掉的骯臟感”
“別說了,”他溫柔地輕拍她的肩,“你太累了,今晚早點休息,明天繼續聊,我保證完整地講述自己的八卦,好不好”
愛妮婭拭掉眼角一滴淚,順從地點點頭。
洗漱后兩人各自進了房間,方晟躺下剛發了兩條短信,一條給趙堯堯,說自己就在省城住兩天,周日傍晚去機場接她;一條給白翎,問她任務幾時結束,并囑咐她注意安全,自己是當媽媽的人,別凡事都沖在最前面。
愛妮婭陡地沒敲門就進來,穿著寬松柔軟的睡袍,毫不忸怩說
“今晚我睡你旁邊。”
周挺豪邁地大笑道“80萬怎么好意思大老遠從省城過來800萬”
若非多年官場錘煉,寧樹路手里的茶杯肯定摔掉。
實在太意外了。寧樹路原以為80萬已經心滿意足,加上近期募捐、認捐以及少數企業家入股數額,能湊150萬,基本能夠修復主體建筑大雄寶殿,以及外圍一些設施。接下來邊籌款邊建設,不必著急,這個項目寧樹路就沒想過一次性到位,事實上很多寺廟擴建或修復都是這樣,持續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時間,有多少錢辦多少事。
800萬,就是全景修復工程的全預算,節約一點的話還有盈余。
正在想著,周挺又說“其中有100萬是指定用途,給景山寺文殊菩薩重塑金身,這也是我母親的想法。”
寧樹路滿臉堆笑“老人家的愿望當然要滿足,景山寺文殊菩薩在江業縣非常有名氣,塑了金身后肯定能吸引更多香客。”
“至于手續,過幾天我派人來處理,到時麻煩寧縣長配合。”
周挺擺出一付大老板的架勢,寧樹路卻不覺得有何不妥。眼下就是這個世道,有錢就是大爺。
送走吳總和周挺,寧樹路趕緊到方晟那邊報喜,方晟暗想有什么可樂的,還不是我自掏腰包撐的場面表面卻作歡欣鼓舞狀,指示有關部門一定要全力配合,盡快讓800萬入賬。
“錢一到賬就開工”方晟興奮地說。
寧樹路為難地說“宗教局和設計院那邊修復方案還沒出來,恐怕要等兩三個月”
“十五年前景山寺不就上報上中下三套方案嗎,還要磨蹭多久”方晟不滿地說,“這樣吧,看看方案里面哪幾塊相對成熟,基本上無須改動,挑這些部分先干起來,拖拖拉拉什么事都干不成”
“好的。”
看著方晟堅毅而決斷的表情,寧樹路涌出少有的豪情,覺得跟這位縣長做事很痛快。
周五傍晚。
趙堯堯實在想念小貝,決定坐紅眼航班去京都。方晟自然不想獨自留在江業,自告奮勇開車送她。一路上兩人心有默契地不提這兩天方晟干什么,在趙堯堯想來他應該去梧湘陪白翎,盡管每每念及此便心痛不已,但必須面對現實,事實上白翎也非常克制,整整一周沒打電話給方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