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咖啡因興奮作用,此時方晟哪里睡得著況且她的胸太過誘惑,撫摸之下難以自持,就這樣輾轉反側,反復摩挲,折騰到凌晨才合眼。
一覺醒來,愛妮婭還在酣睡,看了下時間竟然是周六中午兩點十分
說明兩人平時都太勞累,難得真正放松一次,一下子睡十個小時以上。仿佛感應到了,他悄悄起床時愛妮婭也睜開眼,神情歡欣地伸了個懶腰,笑道
“感覺從沒睡這么長時間,也從沒睡得這么舒服,真得謝謝你。”
“我也是平時弦繃得太緊,還是應該有張有弛。”
話雖這么說,兩人調成靜音的手機都有幾十個未接電話,領導是沒有資格過雙休的。
洗漱完畢,兩人各進一個房間關好門,按照事情輕重緩急依次回電話,或發出指示,或協調處理矛盾,或向上級請示回報。然后再看短信,有的看過即可,有的需要回信,趙堯堯發了幾張小貝天真活潑的照片,看得他一陣心熱。
白翎還沒消息。這種情況很罕見,她執行的任務都是打短平快,一般不超過三個小時,偶爾有五六個小時,那是長途跋涉到數百里之與突襲。從周五下午到現在已經24個小時了,未免讓方晟有點心焦。
但他只有白翎的手機號,任務期間必須關機。在黃海認識的邱組長、小李等盡管熟悉,卻沒有他們的手機號,這也是保密規定。
沒辦法,只有繼續等。
回到客廳,愛妮婭還在房間通電話。身為掌管雙江省重大投資和項目引進的發改委副主任,她面臨的局面和困難遠比方晟復雜得多,也需要更多智慧、細致、耐心。
邊看電視邊等,直到晚上七點多鐘愛妮婭才疲倦地從房間出來,第一樁事是給手機充電,然后照例叫外賣、煮咖啡,邊忙邊笑道
“要是我們結婚在一起生活,會不會很單調”
方晟嘆道“官做得越大就越沒有屬于自己的時間,看到你這樣我算是明白了。”
“所以你明白我為什么雙休日從不休息吧,在家也是接不完的電話,索性坐到辦公室處理,還能及時找到相關資料呢。我找何省長回報過幾次工作,每次先跟秘書預約,排入密密麻麻的日程表,然后交何省長過目,沒有更優先級的重大活動或外事安排才算數,否則繼續向后推。有時我按照指定時間去了,但前面的會見還沒結束,只有坐外面等,一兩個小時也是有的。同理到發改委找我辦事的人也要等,因為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回去”
想到在京都那晚,于云復深夜回來、大清晨又出門,方晟感慨道“權力是毒藥也是興奮劑啊,很多領導在位時抱怨忙得團團轉,連散步的時間都沒有;可退下來后又沒興致散步了,轉眼間便衰老了十多歲,說明人在高度緊張、全身心投入工作時反而激起身體機能。”
愛妮婭給他泡了杯咖啡,皺眉道“說好不談工作的,又扯到這方面來了,談談你的八卦昨晚你親口承諾的。”
永遠在女孩面前作出任何承諾,否則她會一輩子記得,范曉靈就是如此。
“好吧,長夜漫漫,不聊點有趣的話題怎行”
方晟笑道,遂整理一下思緒,述說那天晚上邱組長的工作組誤中對方圈套,白翎孤身追敵反而落入陷阱,面臨職業狙擊手和持槍歹徒的雙重夾擊的經過。當他說自己開車闖入槍戰圈救出白翎,一起逃入護堤林時,愛妮婭瞪大眼睛問
“當時你怎么想的既然已跟趙堯堯訂婚準備共度余生,為何奮不顧生救白翎”
“完全不是一回事吧,就算不是白翎而是邱組長、小李,我同樣會這么做我絕對不可能親眼看到白翎死在面前,自己無恥地逃亡,那樣我會內疚終生”
接下來便講到最核心的一段,即白翎預計逃不出對方追擊,自知離死期不遠,于是向方晟提出那個難以啟齒的要求。他已做好陪她一起死的準備,因而反而拋開道德束縛,也不顧與趙堯堯的婚約,和白翎在遍地野草的大樹底下上演了一出激情戲
愛妮婭雙手托腮聽得津津有味,一付悠然神往的樣子,良久說
“絕大多數女孩身臨絕境時遇到愿意共赴黃泉的男孩,恐怕都會以身相許吧,白翎的決定并不突兀,我覺得趙堯堯也應該理解。用緣分來解釋吧,你這個人天生命犯桃花”
“我不喜歡這個評價。”方晟苦笑道。
愛妮婭又糾纏不休地追問他何時與趙堯堯發生關系,趙堯堯有沒有主動與周小容比較等等,問題又刁鉆又古怪,方晟每每難以招架。
廝磨到晚上十一點鐘,愛妮婭沒提一起睡的碴兒,兩人洗漱后各自回房休息。過了會兒她又推門進來,直截了當說
“再放松一晚吧,象昨晚一樣。”
方晟愁眉苦臉道“你放松了,我卻緊張。你體驗過一桌大餐在眼前卻不能動筷子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