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越不便貶低兄弟縣的領導,猛拍市長馬屁“主要是吳市長太厲害,老實說我都有點吃不消呢。”
“你哼,我看還差三壺”
說罷又展開新一輪戰斗。
昏昏沉沉醒來,方晟聞到一股清香味,使勁睜開眼發現躺在招待所房間,咦,對面坐著一個人
樊紅雨
今天樊紅雨也參加了接待,不過在市長、縣委書記、縣長云集的宴席上,副縣長只是配角,偶爾被拿出來開開玩笑而已。方晟很注意分寸,淺淺敬了她半杯,她沒有回敬。期間有人打趣說方縣長和樊縣長是老搭檔啊,是不是喝個交杯酒兩人都沒理這個碴兒,吳郁明似乎也知道他倆不對付,并未參與這個話題。
“費約呢”方晟問。
樊紅雨板著臉說“你跟他比誰先醒是嗎”
“要是他醉得嚴重,我們可以多呆會兒。”
“別想多了,我不過來看望一下而已,待會兒叫服務員送茶水和毛巾。”她說著站起身。
“等等”方晟欲起身卻昏得厲害,只得重新躺下,道,“好久沒見,我覺得至少有個親密的擁抱之類”
樊紅雨一雙妙目盯著他打量良久,然后道“我們還是保持一定距離為好。”說罷頭也不回地出門,任憑他在床上喊破嗓子。
過了會兒果然有服務員進行吁寒問暖,并說費約也剛剛醒來,稍微休息片刻再回江業。
半躺在床上,方晟心里那個氣呀。
在他親近過的女孩子當中,樊紅雨是最特殊的存在。一方面是她自己找上門,而且以荒涎的借種名義;另一方面她始終刻意與他拉開距離,不僅在外人面前,私底下即使半推半就與他恩愛,但過后便恢復淡淡的表情,避免與他交心。
就是說方晟雖然得到了她的身體,卻未能深入她內心深處。這一點讓他很不甘心,覺得自己在她眼里似乎是借種和發泄的工具,而非象趙堯堯、白翎那種發自內心的摯愛。
吳郁明小睡片刻就跑下一站視察去了,費約歇息到傍晚時分才緩過勁來,耷拉著臉召集方晟等人一起回去。紀天越親自送到兩縣交界處,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方晟注意到樊紅雨不在送行行列里,不知為了避嫌還是另有安排。
回到招待所的家中,趙堯堯正呆呆看著電腦上小貝的照片出神。屏幕上小貝開心地在大院各個角落玩耍,時而和于老爺子扔皮球,時而和趙母追逐嬉鬧,時而在家庭教師指導玩各種智益游戲。
方晟一張張仔細翻看,高興地說“不錯啊臭小子,已經融入于家大院生活了。”
“好像沒怎么想媽媽”趙堯堯失落地說。
方晟笑著刮一下她的鼻子,道“要是天天哭啼啼要媽媽,你能安心在這兒陪我嗎”
“原先確實放心不下,現在我發現你的意志很堅定,不可能與小容死灰復燃。”
提到周小容,方晟深深嘆了口氣。之前幸虧葉韻提醒,果斷下令所有工程必須競價招標,堵住了一個最容易出問題的黑洞。本以為周小容知難而退,不料最近幾天聽說她又玩出新花樣,暗中串通各家工程商搞什么“價格聯盟”,在方晟看來就是串標加壟斷,斷然不能容忍。
“都說分手后還是朋友,通常做不到這一點,”方晟道,“不過我很想與小容保持平淡的、自然的校友關系,不相互傷害就好,可惜目前形勢看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