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晟、容波還想說話,費約黑著臉說
“河道整治工作是市委主抓,有專門的領導班子全權負責,整個方案經過水利專家反復斟酌、精心設計,每個步驟和環節都有專人把關,逐層逐級落實責任,誰出了問題誰負責,整個河道整治工作出了問題我負責”
擲地有聲的話一說,方晟頓時啞口無言,容波也不好再啰嗦,會議直接進入下一個議題。
春暖花開之際,黃海領導班子在曾衛華的率領下到江業學習。說是學習,其實找個理由一起喝酒加深彼此感情,其中奧妙在于再有大半年梧湘換屆在即,費約任期已滿肯定要動,曾衛華也有了三年,理論上可以動一動,因此相互拉票提攜盡在不言中。
江業全體常委出席晚宴,一頓酒喝得賓主盡歡,其樂融融。之后費約和曾衛華單獨聊天,其它領導有的圍成一圈清談,有的打牌,方晟則拉著楚中林、齊志建和朱正陽來到僻靜的小茶館,清茶一杯,擺開徹夜長談的架勢。
莊彬這次沒來,到靖湖縣找房朝陽洽談商業合作。
問起曾莊兩人配合情況,三個人均苦笑不已。曾衛華的霸道在梧湘也是出了名,與費約不相上下。盡管莊彬處處忍讓,但人的忍耐總有限度,在很多分工界限模糊的地帶,曾衛華總要習慣性大權獨攬,莊彬退無可退利用常委會發過幾次飆。
“投票表決你們怎么辦”方晟問。
朱正陽等人又苦笑。
方晟調離黃海后,原來形成的松散的聯盟悄然瓦解,也不是變成敵對關系,而是莊彬處理問題的角度和思路發生變化,當然這是可以理解的。一縣之長與原來常務副縣長的視野大不相同,把自己置于小派系、小圈子里反而不妥。
“我曾經連投七次棄權票,外界給我起了個綽號叫齊棄權。”齊志建無奈地說。
楚中林說“作為書記直接領導的紀委書記,為了順利開展工作有時不得不你懂的。”
朱正陽說“我是遵循對事不對人的原則,按自己的判斷獨立投票,結果兩頭不討好,都說我是騎墻派,唉”
方晟聽了哈哈大笑,一個個指過去,笑道“常言道以史為鑒,你們呀你們,幾年前才發生的事怎么全忘了”
朱正陽等人相互望望,不解其意。
“陳冒俊、肖治雄、劉華等本地派控制黃海十多年,省市兩級都拿他們沒辦法,直到經濟出了問題才被拿下,大家反過來想想,如果這幫人經濟不出問題,個個都象付連天呢”
朱正陽最先醒悟過來“就是說抱團合作并非壞事,不要怕人家說這個派那個派”
方晟道“以前于鐵涯和邱海波聯手跟我作對,誰指責過大家都知道正陽是我的嫡系,那又怎樣只要不是勾結成奸、為非作歹,出于某種需要形成一種聯盟有什么關系團結就是力量,一盤散沙才會被人欺負”
楚中林喟然嘆道“正陽、建遠,曾經的方晟系看來要重出江湖了。”
齊建遠也搖頭嘆息“可不是嗎,總擔心人家指責我們搞小團體,處處避嫌,結果適得其反,唉,是該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