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臭娘兒們給我站住”季隊長喝道。
白翎停下腳步,冷然道:“你跟誰說話”
“這是兇案現場,是你想進就進的嗎”季隊長罵咧咧道,“叫你一聲臭娘們還算客氣,惹惱了老子還有更難聽的”
白翎向前逼進一步,聲音更冷“你罵一句試試看”
季隊長指著她罵道“媽的給臉不要臉,老子”
話未說完手腕被鐵箍似的緊緊握住,反手一扭,白翎一腳踹在他腹部,“撲”,季隊長身子平平砸在地上,整個臉與大理石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他簡直狂怒了
以季大隊長的身份,盡管是副的,在順壩哪吃過這等虧當即抬起臉罵道“你這個臭”
才說了四個字,白翎后腳跟狠狠下踢,他滿嘴牙齒重重往地上一磕,只聽到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不知斷了多少顆牙齒
季隊長也不是吃素的,閃電般往腰間摸槍,不料白翎搶先一步將槍搶到手,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西警搶槍”季隊長伏在地上指著她怒道,由于牙齒漏風把“襲”說成“西”,院里還有兩名刑警也如臨大敵,掏出手槍對準白翎。
白翎慢斯條理從兜里掏出證件一閃,冷冷道“看清楚沒”
那位年輕刑警吃吃道“省廳十處”
“不錯,”白翎驕傲地抬起下巴,輕蔑地瞅了地上的季隊長一眼,道,“我來是告訴你們,這樁案子從現在起由我接管”
方晟怒道“順壩財政困難只是暫時現象,與省市兩級溝通出了岔子原因還要待查,通往成陵山的公路當時不修,不代表之后不修,你倒好一下子把修路時間推到四十年后,誰給你那么大權力的國土局的人來了沒有”
國土局長站起身誠懇地說“我們把關不嚴,在這里我要做深刻檢討。”
受到啟示,雷主任也連忙說“方書記,當時我們一心想把窟窿補上,考慮欠妥了,是舊城改造辦公室的責任”
俗話說新官不究舊賬,三年前的一樁小事,無非集體決策失誤而已,中間已經換了三任縣委書記,就算把責任全部扛下來又能怎樣
果然方晟沒說什么,擺擺手示意兩人坐下,正待說話祁主任匆匆進來道
“不好了,吳新東在家里被人殺害”
“啊”會議室里一片驚呼。
方晟沉著地問“說說具體情況。”
祁主任擦了把汗,道“我帶了兩個人開車直接到吳主席家他住在城南銀星別墅區,到了門口發現大門敞開,一路到客廳門都開著,我們已經發現不對勁,邊喊邊四下尋找,最終在書房發現他的尸體,心口插了柄匕首,摸了摸身體和地上鮮血都是熱的,說明兇手剛剛離開不久。我們趕緊退出現場并報警,等警察來了之后才回來”
方晟立即發了條短信給白翎,然后環顧四周,嚴肅地說“這不是巧合,剛剛祁主任動身后有人走漏了風聲”
所有人都一震,明白方晟所說的意思。
與于主任、毛局長、賈局長和雷主任等人能把責任推給居德平不同,倘若吳新東面對方晟詰問根本不可能自圓其說,或者說正由于吳新東與省市溝通出了問題,才導致順壩縣領導作出錯誤決策,并導致后面一系列失誤。
如今吳新東被殺,等于線索從源頭斷了,事情便無從查起。
吳大兵主動表態“我馬上督促公安、刑警成立專案組,這會兒兇手想必沒來得及離開順壩,除非往山里逃,警方必須盡快根據腳印、指紋以及附近目擊者畫出兇手輪廓,全境范圍內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