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女兒面前試探過,女兒不耐煩地說你應該知道白昇是什么人,真正的獨身主義,明白嗎他做到了表里如一
蘇兆榮若有所悟。女兒是不是暗示和白昇沒有夫妻之實,而在方晟身上得到慰藉
經過反復權衡和考慮,蘇兆榮決定不干涉女兒的選擇,只要她開心就好。不料沒過幾天,方晟居然調到順壩,成為自己的下級
容上校想說的話終究沒說,蘇兆榮覺得這樣挺好。在感情問題上魚小婷不是掠奪者,只想分一杯羹而已,如果容上校或白翎因此指責魚小婷,那么置于家什么地位那才是正室呢。
一個優秀的男人蘇兆榮自認不算優秀,在晉西尚且跟兩個女人有過私情,象方晟這樣的年輕干部,招蜂惹蝶當屬正常。
他所希望的是,方晟能對女兒更好些,因為女兒長期從事保密工作,以至于連真情實感都在保密范圍內,習慣于封閉自己的情感世界。
與容上校分手后,蘇兆榮重回女兒病房,她正趴在床上接受中醫療法,背部插滿了長短不一的針。
“都說了方晟沒事,受傷最重的是小翎,也就肩部中彈而已。”魚小婷嗔怪道。
蘇兆榮斟酌再三,道“出院后你回京都上班嗎”
“爸順壩的事沒結束,你的危險還沒解除,我怎么可能無功而返”
“小翎已為方晟受了兩次傷,上次若非白家動用資源請出國內頂尖專家出手,最樂觀的結果也是長期癱瘓聽著小婷,爸是堅定的布爾什維克主義者,堅信唯物論和無神論,爸不會說方晟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厄運什么的,但順壩惡勢力的瘋狂反撲委實出人意料”
“我知道,但我什么時候在強敵面前退縮過”魚小婷道,“爸,你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蘇兆榮嘆息道“小婷,我擔心的是你和方晟”
方晟和葉韻只有少許擦傷并無大礙;魚小婷中彈部位在胸口位置,幸好防彈背心發揮作用,但被震得氣息紊亂,血液流速、經脈運行等受到影響,需要采取針灸、按摩等中醫手段調理;白翎肩胛中彈必須立即手術,此外也穿著防彈背心中彈,引發了上次的老傷勢,可能要休養兩個月左右。
當晚蘇兆榮趕到醫院,盡管身為市委書記,還是費了很大周折才見到女兒,本想再看望方晟和白翎,遭到委婉而堅決地拒絕。
無奈之下他撥通容上校的手機,兩人在住院部前面花壇見面。
“小翎怎么樣還有方晟,我是代表清樹來看望他的。”他直截了當說。
容上校淡淡道“小翎還好,負了點輕傷能捱過去,唉,跟小婷一樣既然選擇了這一行就必須經得起摔打,沒辦法的事”
“方晟呢”
“基本沒事,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孩豁出命地保護,能有事嗎”
蘇兆榮在官場歷練多年,品咂出話里不對味兒,連忙問“你的意思是”
容上校點到為止,不再糾纏于這個話題,輕輕一轉道“方晟到順壩才兩個多月已發生兩次光天花日下的追殺,想想任期至少三年,不寒而栗啊。”
“他的任命是省委組織部直接下達,市里不便過問,”蘇兆榮為難地說,“于道明不是省委常委嗎這事兒恐怕還得于家出面。”
“于家心不齊啊”
容上校剛說了半句,卻見三輛小車緩緩駛到住院部門口,緊接著于道明從車里出來,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匆匆進去。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她笑笑道,“過會兒省發改委愛主任也要過來,這些都通過官方途徑打過招呼,沒法回拒。”
“這么多領導關心,可就是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順壩,想想真窩心。”蘇兆榮嘆道。